。帶著無限的渴望就送到了嘴邊。
啪的一聲脆響。程復手上被人重重一拍。那藥丸滾落在地。他另一隻手牢牢握著那兩個瓷瓶。才避免了瓷器破碎的下場。
“你瘋了。”韓無期站在他身旁冷冷看著他。早知他痴迷毒理。不想竟到了這般田地。此刻他看程復。他臉上寫滿了“瘋子”二字。
程復不滿地起身與他對視。“你既然不肯告訴我關於這藥的任何資訊。我自己試試怎麼了。我自給自足。自力更生。反正有解藥在。就讓我過一遍這藥性。自然能對這藥有更深的瞭解。”
韓無期抿緊了唇。這程復當真冥頑不靈。“你就如此篤定另一瓶中是解藥。”
程復訝異地睜大眼。“這不是你娘給的麼。難不成還能有假……”
韓無期冷冷一笑。“一個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的女人。她給的解藥你也能信。”
程復嘴張得更大。施念與韓無期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可惜其間被這藥徹底吸引了。讓他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問睿�5娜貳A�約旱畝�傭寄芟率侄競Φ娜恕U飩庖┦欽嫻慕庖�;故撬怠����值卣齟罅搜邸;故撬怠J竅擁背鯖'能把韓無期毒死。現在再加一點料。
他頓時覺得。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籠罩的神醫光環暗淡了不少。
想起自己被父親逼著學醫的童年。他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同病相憐之感。一臉同情地看著韓無期道:“兄弟。你受苦了。你我本是同病相憐。我保證。日後再不與你為敵了。”
韓無期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回了石床。
程復看著他的背影。越發覺得蕭索。相比較而言。韓無期所受的痛苦似乎比自己更多吧。難怪養成了這樣的性格。油鹽不進的。原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想到他方才‘救’了自己一命。他心中又升騰起滿滿的感激之情。對韓無期的感覺一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出去後一定要好好研究這藥。一定要將他身上的毒解了。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韓無期自然洠в脅煬醯剿�餉炊嗟男睦砘疃�s們噯唇�庖磺鋅叢諮壑小K�城騁恍Α1晨孔徘揭脖丈狹搜邸�
程復此人。真的是面冷心熱。他由衷感慨。
☆、重獲自由
兩日後。
雲歌被皇帝宣召進宮赴宴,赴的是所謂家宴,然而云歌走之前在顏筱梓房裡逗留許久,神色間隱隱透出些不悅。
立儲在即,朝中大臣已紛紛遞上摺子上奏太子人選,然而皇帝卻一直將此事壓著。今日的家宴,名為一家人的團聚,卻少不了又是一番明槍暗箭。
行到今日,雲歌每一步都需謹慎。天子之心叵測,雖皇帝不理政事已久,但既然身在高位,就擁有最高的決斷權。
臨走前,雲歌將顏筱梓的手握在手心緩緩摩挲,眼睛狠狠閉了閉,壓下一臉厲色,再睜眼時已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柔情。
“小小,你再等我幾日。”
顏筱梓嘴角噙著笑,目送著他出了府。
馬蹄聲漸漸遠去,顏筱梓喚來小紅,洗漱完畢後滅了燈。待門外徹底歸於靜寂,她自懷中掏出施念差人送來的地圖,換了身夜行衣,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摸到靠近後門的圍牆處,一個縱身躍了出去。
同一日,獄卒收了龔成的好處,給韓無期三人的牢房送了個精緻的飯盒。韓無期看也沒看一眼,程復卻是這幾日被牢房的伙食折磨瘋了,看到此賣相味道俱佳的飯菜一時紅了眼,不管不顧地衝上去狼吞虎嚥。
“唔,這是什麼!”他從口中吐出一物,硬硬的,放到手心,只一眼便看出了些蹊蹺。小心撥開上面的飯粒,那是被團成一團的紙張。展開一看,上面赫然是“今夜有人來救”幾個字。程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