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像有什麼傷心事?不妨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一些。也許,在下還可以幫你。”張穎瞅了他一眼:“除了他,沒有人能分擔我的事。我也不會讓另外的人為我分擔。”“他?他是誰?”“他……”張穎想到他,又禁不住流下了淚來。“他死了……”半晌,她才說出來。然後起身,飛奔出了門。
店小兒大喊:“你還沒給錢呢。”卻追不上了。那年輕人道:“我替她給了。”所著,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不用找了。”說完,追張穎而去。
樹林中,張穎拼命的奔跑著,臉上的淚水只如夏日的雨水,不住的掉落下來。
終於,在一座墳墓前停了下來,依在墓碑,慢慢的坐了下去。
那墓碑上只刻了五個字,五個血印的字:楊念生之墓。卻是靠下而寫,還有幾個字空留著位置沒有寫上去。
年輕人走過來,望著張穎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免有些不安。走到墳墓前,看見墓碑上的血字,不覺一愣,既而卻又很恭敬的朝墓碑鞠了一躬。自語道:“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想不到江湖第一殺手,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可悲。”
年輕人對張穎道:“看你為他如此傷心。想必之前你們必定有著一番非同尋常的經歷。所以你愛上了,是嗎?可惜後來,他為你的事不顧生死,到最後你們的堂主卻殺了他,過河拆橋。你雖然傷心,卻不敢為他復仇。因為你怕,你不知道要是殺了你們的堂主,將會給天下帶來多重的後果。所以你猶豫。是嗎?”
張穎抬頭向他望來,不禁問道:“你究竟是誰?”他淡淡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風雲堂如雲。”“你到底是誰?”張穎吼道,噌的站了起來。除了風雲堂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這個人居然知道。
“張姑娘勿須緊張。我來找你,也不過是看在你我都有同一個令自己憎恨的人。只是迫於實力,我們無可奈何。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幫你的。”“你怎麼幫我?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果張姑娘不介意的話,請跟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也許你就會相信我了。”說著,又向楊念生的墳墓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而走。張穎怔怔的望著他,既而還是跟了去。
那是離城十多里的地方,一座普通的宅院。裡面卻也顯得很清幽。樹木圍院,花草無數。在往裡走,從後門出去,是一片樹林,約莫兩里路程,便見樹木參天,更有小橋流水,亭臺樓榭。
張穎只謹慎的跟在他後,時時留意。年輕人不時回頭看來,只是淡淡的一笑。
他把張穎帶進了一座小屋,進門只見一個老道正閉目盤坐於堂前。那老道仙風道骨,鶴髮童顏。年輕人輕聲喊道:“師傅。”老道這才睜開眼睛,向他們看來。銳利的目光掃過張穎的臉龐。張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正氣。
老道起身來,向她作了一揖,道:“張姑娘能到我們刺龍堂來,真是我們的榮幸。”“什麼?刺龍堂?”老道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張姑娘請隨我來。”於是將她帶進了另一個屋子。那是一間供奉靈位的屋子。張穎走上去,細看那牌位。只見正中那牌位寫著:先祖方孝儒之靈位。左邊的寫著:先父方中愈之靈位。更還有十多個靈位立在其中。
張穎一驚:“原來你們是方孝儒的後人?方家不是被誅十族了嗎?為什麼你們還活著?”年輕人道:“全靠當時方家的管家冒死將方家剛三歲的我帶了出來,才能保住我們方家最後的血脈。我們方家與朱棣有著不共戴天之之仇。不殺朱棣,誓不為人。”老道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請你來了吧?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裡為什麼叫刺龍堂。方家的後人一直都把殺朱棣當作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