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忽然又道:“我希望你們將這當成一門必修課!”
他目光銳利,眸子冷冷掃向在場所有人,他目光看向之處,每個人都露出膽怯之色,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
他雖然不是神,甚至也不是大乘期修士,可他的威名已然傳遍天玄,留下了諸多傳說。
他就是這麼一個可怕的人!
作為凌風的師弟,他肩上的擔子自然也不輕,除了鎮守邊疆,他還要親手給這些弟子施壓。
狩獵大賽在這當中便最能體現壓力,這樣的比賽,與其說是一場狩獵大賽,倒不如說是場爭奪賽。
他相信,唯有這樣的爭奪才能激發孩子們的血性,才能帶動所有人的積極。
落後就要捱打,這是亙古不變道理,古有諸多君王已是多不勝數的例子。
他當然不希望他的孩子們停滯不前。
太陽透過層疊的白雲,折射出並不算多麼耀眼的光,但整個演武臺卻洋溢著熱血的氣氛。
他點了點頭,顯然對孩子們熱血感到非常滿意,更為他們的將來感到欣慰。
“你們可以幾人一組,也可以一人一組,只要能擊殺那頭金丹期的妖獸便是第一。”
很冷的話語,就像陣冷風一樣,冷冷的吹遍演武臺的每個角落,卻無法吹散孩子們洋溢的氣氛。
仙劍門範圍內,一處空曠的盆地早已佈滿了人影,近百號人規規矩矩的聆聽著赤蕭城的訓話。
在螻蟻面前,也許人類高不可攀,但在大自然面前,人類就如同螻蟻般渺小。
就在這四周雄偉的叢林裡面,他們看起來非常渺小,簡直比螻蟻還小。
人類與螻蟻本質上,或許毫無區別,但人類卻有一個極其奢侈的夢,當然也可以說是可笑的夢。
因為人類渴望駕臨大自然,渴望人定勝天,企圖以自己的手段改變一切。
他們蜂擁往前,如離開巢穴的黃蜂,這一刻,他們渴望自己能夠改變這裡的一切,戰勝這裡的一切。
轟隆!
晴空霹靂,一道驚雷劈開了層疊的白雲,濃厚的陰雲接踵而來,山雨開始沖刷在每條能走的山道。
玄琴衣角淋溼,那雙由仙劍門特意發放的鞋子,也已沾滿了潮溼的泥土,長長的頭髮更是不能倖免。
他孤身一人,速度不慢也不快,他的位置沒能靠前,也沒有在最後。
有的時候過於表現自己未必是件好事,他早已察覺有人對他虎視眈眈,所以他刻意保持中庸。
中庸豈非正是做人處事之道?
下著雨的天氣有些冷,可他的心卻沒有冷,反而熾熱無比,眸光透過雨水浸溼的睫毛,他看到了一頭兇獸在林子裡橫衝直撞。
那是一頭高大的豹子,四肢強健而有力,尖銳的力爪劃過粗大的古樹,留下了數道驚人刻痕。
那雙幽暗的眸子透過林雨,閃爍著一種不為人知冷光,站在那裡足足比玄琴還要高出一個頭,彷彿一座移動的大山。
天空昏暗,那兇獸的尖牙亦泛起刺眼的冷芒,似乎帶有濃烈的血腥味。
它看起來飢餓極了。
玄琴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一頭聚氣期妖獸在同階或許可怕,但他卻絲毫不懼。
吼!
豹子吼叫,穿越叢林,宛如一道驚雷,速度之快,簡直有違常理。
玄琴微變,這豹子的迅猛,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人瞬間躍身而起,四肢如壁虎緊緊抓住碗口粗的樹幹。
“孽畜!找死!”
他嬌小的身體可謂靈敏之極,瞬間如飛鷹般俯衝而下,迎上了沖天而起的豹子。
狹路相逢勇者勝,玄琴雙手握緊長劍,身體頓時向後傾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