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船伕,是一個生活在這裡一輩子老人。
老人離不開這裡,離不開這清澈見底的河,就好像父母離不開孩子們,孩子們又怎能捨棄父母呢?
老人之所以唱歌,因為他今天心情很好,心情很好時唱的歌,也總會有人鼓掌。
這種默契本來就是與生俱來的,戲子跟觀眾本來就離不開彼此。
鼓掌的是群年輕人,他們露出淡淡的笑容,聽的很認真聽的很仔細,他們一生之中,怕也難以出現像這樣認真。
老人看著那些鼓掌的孩子們笑了,露出那久經風雨的皺紋,內心愉快的很。
洪亮的歌聲再起,老人手中木漿依舊很有規律的划動,笑容也還掛在他們臉上。
易薇忽然問:“老爺爺,我們現在距離凌雲主城還需多少時日?”
欲前往烽火煉獄,必先前往凌雲主城,這就好比那個關卡,而凌雲主城就是那個關卡。
老人回過頭,乾瘦的臉上盡是歲月滄桑,連同和藹的笑容也沾滿歲月的刻痕。
“孩子們,不遠了,”老人笑了笑,手中的木漿劃得更加有力了。“以我們現在速度,一日之後便可到達凌雲主城。”
“你們這些孩子,為何偏偏要去凌雲主城呢?”老人手中木漿一停,眺望遠方片刻,又繼續划動。
沒過多久,他又回過頭看了眼幾人,“凌雲主城現在怕是混亂不堪,你們太年輕了,未曾經歷風雨,此行實屬不明智。”
冷雙顏輕笑道:“老爺爺放心,我們不過只是為了瀏覽古城遺蹟。”
“是啊!是啊!向我們這麼可愛的人,怎麼會碰到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呢!”易薇緊跟在冷雙顏後面,開心的笑了。
玄琴端坐在小船中央,看著划船的老人,陽光般的笑容輕輕綻放。
“老爺爺,這條水路不是那麼偏僻,為何不見其他船家呢?”
老人聞言,臉色稍顯一愣,但他隨後又恢復了平靜,他知道他們是一群孩子,在他眼中他們就是孩子。
他們這樣的年紀很容易迷失自我,也是最容易遭遇危險的,正因為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孩子,所以他才獨自護送他們。
這段水域也並非眼前這麼風平浪靜,但凡美麗的風景下,定然隱藏不為人知的危機。
他只是個普通老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人,他的心,這天地可鑑。
“這條水路比較危險,常年走的人也就少了。”老人是這樣回答的,很不真實的回答,卻不過只是掩蓋住他們內心的不安。
黃昏逝,彎月如刀,幽暗的河水泛起了白光,兩旁原本清晰的水草,再也難以看清。
黑夜能讓人害怕,黑色也是個殺人的最好時機,總之黑夜的面紗永遠是那麼的撲朔迷離,永遠是那麼的鬼魅浮沉。
一團漆黑的煙雲突然間漂浮在小船上空,煙雲翻滾不已,妖氣逼人,如同鍋中沸水。
老人不知疲憊,也沒有感覺到又無任何變化,那雙如同枯木的雙手依舊使勁的划著木漿,船也在緩緩前行。
“妖?”閉著眼睛的玄琴突然間笑了,笑容有些邪,邪中帶有一股冷冽的氣息。
“老爺爺,這條水域是否有妖?”玄琴輕問。
老人一愣,沉默了片刻,隨後嘆道:“這條水域很不太平,常年有妖怪出沒,尤其是在前方那段水域。”
玄琴又問:“他們是些什麼妖?”
老人雙手停止了划動,月光下能清晰看到他發抖的手臂,整個人亦如風中稻草,顯得巍巍可及,他的語氣也有些懼意。
“具體是些什麼妖,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曉他們絕非善類。”
“他們應該是八個吧!”
老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