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的心口倏爾微微打絞,真是少見,他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好,沒事沒事,不痛。”醫生嘴上如此說,手上卻還是用了力,她不僅把傷口一圈的灰都搽乾淨了,傷口裡的碎沙和粉塵也都清理殆盡。
“好了,儘量透風,別碰生水,洗完澡再搽點酒精,過兩天就好了。”醫生囑咐。
唐靈從臂彎裡抬起頭,酒精在傷口深處殺菌的後勁兒還沒散,她眉間擰著,牙根莫名有點酸,“醫生,麻煩給個創口貼,我們班一會還要拔…”
醫生也沒再多說什麼,從抽屜裡拿出兩枚創口貼遞給唐靈。唐靈接過來,彎著腰,利落地貼好,站起來。
刺銘看著她磕巴的腳步,“你退賽比較好,免得被繩拖走。”
唐靈又走了幾步,走到門口,調整了幾下鞋底的角度,“別小瞧人。”
刺銘跟在她身後,走出醫務室的門。遠處,跑道上幾道閃電般的身影速射而過,接著是稀稀拉拉的歡呼。刺銘對著她的背影說:“怎麼著,您還是要扛?”
唐靈停在原地,像是在猶豫。
刺銘摸摸眉骨,故意催促:“時間不早了。”
唐靈:“還有別的選擇不?”
刺銘:“抱,扛,背,自選。”
唐靈:“有騎嗎?”
刺銘愣住,眼皮一抽:“……”
她這是在跟他開黃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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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靈:不是,你想歪了,我說的是騎大馬的騎…
刺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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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靈:“有騎嗎?”
刺銘眼皮一抽:“……”
你他媽這是在跟我開黃腔?
唐靈看到他怪異的眼神,眯起半邊眼,“你腦袋裡在想什麼?”
刺銘:“…”
一些難以言表的肉色畫面。
唐靈:“我說騎大馬那個騎。”
這三個字一出,刺銘腦海中的影象瞬間轉化成了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出去逛街散步的景像。
他懶洋洋拖著語調,坦率道:“啊…那個姿勢不行,你太沉了。”
唐靈:“我只是開個玩笑ok?”
“那還是扛,再不走要晚了。”他說完躬下腰,一手去抓她的腿彎。
唐靈條件反射連連退開兩步。他的手抓了個空,刺銘直起身,看著她怔然的眼神,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理解。
片刻的琢磨,想起她剛剛說過的“你身上很臭”這句話,刺銘偏頭聞了聞自己的領口,直言,“是有煙味,你忍忍唄。”
唐靈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彷彿自己隨意說的一句話,他也沒有左耳進右耳出。
她輕微地磨了下鞋底,有點歉疚地解釋:“不是,和那個沒關係。”
“是扛太醜了,我不要扛,要抱。”
如果手邊有個錄音筆,或者有一次倒放的機會,刺銘覺得從她嘴裡說出的“要抱”這兩個字應該錄製儲存下來,因為聽起來像撒嬌,軟綿綿的。在唐靈大小姐的蠻橫語錄中,無論是音質還是內容都太過稀有。
刺銘揚唇笑,戲聲又問一遍:“要什麼?”
唐靈知道他又是有意在逗弄她,聲調一沉,伸出雙臂:“要你快點,比賽要開始了。”
變臉真快。
刺銘在心裡切了聲。
他弓下脖子,任她冰冰涼涼的手臂繞過後頸,像水豆腐一樣滑涼的觸感慢慢攀纏過來。他低著頭,手臂抬著她的腿彎起身。
眼前,她雪白的下頜往下,是被高溫微醺得泛出粉紅的脖頸。許是沐浴露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