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過!」
劉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去,他的嗓音異常低沉,有一種金屬摩擦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很不舒服。
楊天成嗤之以鼻,反駁說:「妖怪吃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人類從出生到死亡,要吃掉多少隻雞?多少條魚?多少頭豬?」
「狡辯!人怎麼能跟畜生相提並論!」
「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弱肉強食而已……」
擒賊先擒王,劉寶不等楊天成把話說完,壓低身形,腳尖一用力,人像炮彈一樣竄了出去,張開右手閃電般叉向他咽喉。
楊天成反應極快,略略把頭一偏,身體後仰扭曲成一道弓形,飛起一腳踢中對方手心,「噗」一聲悶響,如中敗絮。
兩人倏地分開,全神貫注戒備。
「果然有幾分能耐,難怪這樣囂張!」劉寶伸手把右臂的衣袖撕下來,露出赤裸裸的臂膀。
年北橋吃了一驚,他的手臂異常粗壯,肌肉遒勁,青筋根根突起,與瘦削的身材極不協調,難道……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劉寶悶哼一聲,握緊了拳頭,骨節炒黃豆般劈啪作響,上臂內的機夔系統全面啟動,一道道銀白色的細線像蛛絲一樣迅速蔓延,彼此融合,整條臂膀閃爍著銀灰色的光芒,就像用金屬製成。
年北橋驚叫了起來:「小心,他是機夔戰士!」
劉寶被叫破身分,眼中寒芒閃爍,正打算殺人滅口,楊天成突然意味深長地提醒他:「這裡可是南門外的鬧市區,如果我們大打出手的話,難保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你要想清楚,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
他一陣猶豫,這些妖怪雖然能力參差不齊,但肯定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打發掉的,想到可能造成的後果,他感到為難,不禁重新掂量楊天成那幾句話裡的分量。
年北橋注意到他的神情,急忙向楊天成使了個眼色,楊天成會意,趁熱打鐵繼續說下去:「我們妖怪族都是直性子,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這樣吧,另約一個時間,找個偏僻的地方決一死戰,生死各由天命,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涉進來。怎麼樣?」
趁著楊天成唇槍舌劍打心理戰的時候,包閏年偷偷從背後掏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MK23手槍,突然連開三槍,子彈呼嘯而出,穿過極短的距離,盡數命中劉寶的胸口。
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推飛出去,背心重重撞在牆壁上,發出「咚」一聲巨響,震得房頂的灰塵簌簌落下。
得手了!包閏年一陣欣喜,隨即感到很鬱悶,對付一個人類,肉搏竟不是他對手,要靠槍械才能佔到上風,妖怪族的臉面全給丟盡了。他大步走上前去,惡狠狠地說:「王八羔子,老子要吃了你……」
「包子,別過去!」年北橋急忙提醒他。
銀灰色的手臂突然彈起,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插進了包閏年的胸膛裡,又縮了回去,留下一個致命的窟窿,血如泉湧。包閏年站立不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怎麼……」手一鬆,MK23掉在了地上,身體癱軟,現出了灰狗精的原形。
年北橋立刻醒悟過來,叫道:「他身上穿著軍用的防彈衣,子彈根本打不穿!」
劉寶像沒事人一樣站起身來,暗暗提醒自己,這些這傢伙心懷叵測,詭計多端,絕不能相信!他下定了決心,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妖怪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現在是清算舊帳的時候了!」說著,他揮動手臂,朝楊天成一步步逼近。
包閏年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圓瞪著雙眼,死不瞑目。他的慘死激起了眾妖怪的同仇敵愾之心,趙琿春厲嘯一聲,現出了原形,竟是一隻八條腳的蜘蛛精,張牙舞爪,頻頻掀動毒牙,背甲前端的三排單眼惡狠狠盯著對手,形貌異常猙獰。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