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完全被迷得昏了頭,一心只想將自己給他……
她想尖叫、想大笑,可是喉嚨像是被扼住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麼扯的巧合,恐怕連寫小說的小呂都編不出來……
“言歡,你怎麼躲在這裡?大家都在等你。”葉玉秋出現在走道上,滿臉斥責,但是走近之後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要是真把原因說出來,不知道母親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硬逼自己來吃飯的母親,方言歡心中竟浮現一種近乎惡意的想法。
但她終究只說:“沒什麼,只是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有點貧血。”
葉玉秋不疑有他。“那快來吧,我們馬上就開飯了。”
“好。”方言歡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
堅強一點,她告訴自己。不過是一頓飯,她應付得來,沒有問題的。
她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撐起最自信的笑容,走進飯廳。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飯廳內正在傾聽鄭昕雅說話的男人身子明顯一震,轉過身來。
那對漆黑的眼睛飛速閃過好幾種令人費解的情緒,最後,再度歸於深沈無波,如莫測的深井。
第一次遇到他時,她看見的就是這樣難以捉摸的眼眸。
他會怎麼做?
“這位是方言歡,內人的孩子,我的繼女兒。”鄭信淵的聲音響起。
鄭昕雅跟著解釋:“言歡姐是跟她爸爸姓,她沒跟我們住在一起,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跟我們的關係,祁大哥一定很驚訝我還有個姐姐吧?”
“是有點訝異。”他朝她走來,伸出手。“敝姓祁,方小姐,幸會。”
是了,這種情況下,當然得裝做不認識,總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吧。
一股澀意湧上喉頭,方言歡也回應以禮。
“很高興見到你,祁先生。”
兩人的手相握,禮貌而冰冷。
這是方言歡這輩子吃得最煎熬的一頓飯。
長長的餐桌上,鄭信淵坐主位,她母親和鄭昕雅分別坐他兩旁,祁東禹坐在鄭昕雅旁邊,也就是她的正對面。
但方言歡只是文靜地垂首吃飯,沒看他,也沒看其他任何人。
桌上全是陳叔做出來的美饌佳餚,但此時嚐起來,是苦的。
是因為昕雅的關係嗎,所以他最近開始疏遠她?
呵,她還以為是自己多心,太愛胡思亂想。
這也難怪,昕雅嬌柔、漂亮,氣質又好,任何男人都會動心,何況她又是堂堂“冠邦”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只要娶了她當上駙馬爺,就等於得到了鄭家的大半權勢。
她知道他有多麼想爬到這個企業金字塔的頂峰。
誰會想到,她不久前的一句戲言,竟然會有成真的一天,她該得意自己未卜先知嗎?
可是為什麼,胸口那麼難受……
她訝異自己還能保持唇角上揚,真該有人頒座奧斯卡金像獎給她,以慰勞她已經僵硬的臉部肌肉。
方言歡逼自己繼續進食,任由談話聲有一句沒一句地掠過耳際。
“祁大哥,多吃點,別客氣,我前天晚上帶給你的宵夜就是同一個廚子做的,他的手藝很不錯。”
原來當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卻找不到他時,他正和昕雅享用著宵夜。
“祁特助,我們昕雅啊,對你真是用了心的,我嫁到鄭家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她進廚房跟廚子討論菜色。”
母親把好繼母的角色扮演得真贊……
“秋姨,你別把這事說出來嘛……”
“東禹,我這女兒連對我都沒那麼好,說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