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海人也並不笨,迅速的明白了柳罡的意思,只是,他的心底卻是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答應柳罡,如果被對方知道了,他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麻煩,更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結果,可不答應柳罡,他所做的這一切彌補,也就白做了,自己已經錯了那一回,這幾個月,差不多就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他之所以來找柳罡,就是希望能夠彌補自己的錯誤,讓自己活的更踏實一些,更心安理得一些。同時的,黃澤海的心底,也有著另外的一個擔心,他擔心柳罡是故意的給他設陷阱,不過,這個擔心,僅僅是一閃即逝,至少,他的心底並不認為,柳罡是一個那麼卑鄙陰險的小人,否則,他也不敢直接來找柳罡了。
黃澤海的猶豫,柳罡也並沒有催促,只是頭靠在椅子上,看著前方,他知道,黃澤海要做出這個選擇,並不容易,黃澤海能來找他,那應該也是經過了一番掙扎的,此時黃澤海的選擇,卻顯然比當初更加的艱難,答應自己,他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處,這事情,是見不得光的,黃澤的父親,那可是政法委書記,而自己和他根本就沒有在一個單位,自己也不能暗中給他什麼好處,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好處,那就是重新取得自己的信任,而答應自己,事情一旦暴露,他就會受到對方的報復,一個政法委書記要對付一個小警察,那委實的容易之極,甚至根本就用不著出手。
許久,黃澤海猛然的一咬牙,拿起了那個信封裝進了包裡,拉開車門下了車,揚長而去,也沒有說一句話。看著黃澤海離去,柳罡心底也微微的鬆了口氣,黃澤海雖然沒有說話,可他的行動,也證明了他的選擇,這樣的選擇,柳罡無疑是滿意的。
六一愉快,六一愉快,這四個字,是不是和那**案有關?假設這四個字,就是要告訴孫來澤關於關於逮捕他的案子,那這四個字所表明的事情,又會是什麼呢?黃澤海下了車,柳罡也並沒有立刻的發車,而是坐在駕駛室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反覆的咀嚼著四個字,一時間,卻是有些茫然的摸不著頭緒,他隱約的感覺著,這四個字,就是要告訴孫來澤關於逮捕他的案子,只是,就短短的四個字,讓柳罡大為頭痛,六一究竟是指的時間,還是什麼的?愉快,那又是暗指什麼呢?
孫紅,那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孫紅在臨山刑警隊,不可能聽陶縣的擺佈,也不可能很好的串供,除了孫紅,那還有誰呢?柳罡思索起了他所知道的和孫來澤有關係的女人,孫來澤自己供述的,還有孫紅供述的,然而,卻似乎並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或者說,他們基本就沒有牽扯出個其他的什麼女人。
鄭瑜…難道……陡然的,柳罡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人,那就是孫來澤的妹妹鄭瑜,鄭瑜的瑜,和愉快的愉,讀音更是相同,這個愉,難道是指孫來澤的妹妹鄭瑜?只是,想到這個念頭,柳罡自己也禁不住的搖了搖頭,畢竟,鄭瑜是孫來澤的妹妹。
不過,鄭瑜是孫來澤的親妹妹,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根據孫紅的供述,她能知道,也是因為她誤會了孫來澤和鄭瑜之間有著那麼一層關係,孫來澤才告訴了她的,如果他們根本沒有那方面的事情,純粹是找來配合的,那鄭瑜倒委實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只是,這另外的一個疑問,卻又擺在了柳罡的跟前,如果他們根本沒有那方面的事情,那雙方的描述,又如何的吻合呢?
這個問題,柳罡倒是很快的就想通了其中的環節,就算雙方描述不合,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也就是無法定案而也,頂多也就是陶縣刑警隊抓錯了人,而如果人搶回去了,那這個問題,也就根本不是問題了,要編造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案,對於刑警隊來說,那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可假如這事情真是如此,那郭玉榮的嫌疑,無疑的又更加重了幾分,甚至可以說,已經能夠肯定,這整個的一切,就是郭玉榮導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