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不無關係,在黎通這幾個月,他拿下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大大小小,受到了司法制裁的,恐怕也有上百人了吧,這的確是讓太多的人膽戰心驚了。村民鬧事,這無疑的更加讓周遠心驚膽戰,因此不惜鋌而走險。
然而,他真的狠嗎?有時候,他總還自責,自己放過了一個個的貪官汙吏,每每這些他屬下的幹部幹出一些惡事,他都禁不住的要自責一番,自責自己的放縱,從而導致了那樣的悲劇,幹著這樣的一個工作,讓他時常的感覺著煩悶,卻又無可奈何。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乾脆不幹算了,他也不差錢,再說了,他這班上的,也掙不了幾個錢。
可是,不幹這個,他又幹什麼?經商,他不喜歡,辦企業,他也沒啥興趣,再說了,他這個牛脾氣,那要是去辦企業,估計也只能躲在幕後,否則,那些官方的關係,恐怕要被他得罪完。或者,乾脆就什麼也不幹,可是,他才三十歲不到,就這樣閒著,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再有,他其實也真有些喜歡上這個職業了。每每看著自己治理下的地方發生巨大的改變,他都感覺到一種由衷的喜悅,還有自豪感。
要如何才能避免這樣的悲劇發生呢?要如何才能儘量的減少這種群鬧事件呢?雖然這次是有人故意跳動,可是,這顯然也是有著廣泛的基礎的,否則,你就算想挑起來,也沒有可能。再有,如果村幹部得力一些,威望高一些,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發生呢?然而,在黎通這樣偏僻的地方,家族的影響力,那絕對比村幹部的影響力更大。村幹部,說難聽些,其實也就是鎮領導任命的,村上,做個樣子選舉一下,當然,那些村民也並不在意什麼選舉權不選舉權的,他甚至聽人說過,所謂的村民大會,實際上,參會的村民少的可憐,有時候,根本就沒有村民參加。這些村民,完全沒有一點什麼選舉權或者什麼權的認識,他們壓根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損,他們都自掃門前雪,而當自己利益受損時,他們又習慣召集一大群人去說理。
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怪村民,村民原本,其實是比較積極的參加這類選舉的,柳罡還記得小時候,每逢選舉,人們就大老遠的帶著凳子趕到村委會,比趕集還熱鬧,甚至,不少走路都困難的,也讓人扶著趕去。只是,當一次次的民意被踐踏,當一次次的選舉結果被改變,當一次次的發現按自己的所謂選舉,壓根就是給人捧場,沒有任何的意義,誰又還願意去捧場呢,更何況,這些人,更多的是不討人喜歡的人,於是,人們開始漸漸的遠離了這些選舉,玩不起,不陪你玩就是了。
於是,一次次的選舉,也就成為了一次次的集體造假,參加的人數根本不夠,除了造假,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而這樣由鎮上任命的村幹部,他們眼裡那裡有村民什麼的,他們只需要把鎮上的幹部關係搞好,這村長村支書的,那還不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這樣選出的村幹部,村民可能怕你,不敢得罪你,可是,要村民支援你,那可能xìng,委實就比較小了,不公然反對你,大約都燒高香了。
這個問題,柳罡已經思索了很久了,其實不僅村幹部,鄉鎮幹部,他們這些縣幹部,又有幾個是老百姓支援的,包括那些人大代表支援的,其實,人大選舉的時候,恐怕,不少人恐怕認都不認識,又如何談得上支援不支援。不說別人,就說他,去柳河擔任鎮長的時候,他也就第二次去,別說人大代表大多數不認識他,就是鎮上的幹部,他認識的也沒有幾個,去紅山擔任常務副縣長,之前,他就去泡過兩次溫泉,誰知道他是誰?培縣更是,之前他也就從那裡過過,黎通,他甚至之前過都沒有過過,如果不是梅學超提前和他打過招呼,他恐怕都不知道有亙南這麼一個縣。
現在,就從村幹部開始吧……如何的解決這個問題,柳罡也想了許久,在心底醞釀了許久,想要解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