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司馬家的地位依舊是穩如泰山。而,和世勒翌失去儲君之位後,他也不用違背皇命,只隨便找個女子替嫁過府即可。
如此,嫁進平南王府的假相府千金包包不管有沒有順利成為平南王妃,對他而言都是一步好棋——可進可退可攻可守。
如果包包死了,他司馬祿自是失去愛女的悲苦父親;如果包包沒死,和世勒翌也絕對不會去親近,久之,事情便會不了了之,。
當然,他既是老狐狸,為防萬一,他也是做了安排的。
和世勒翌失控的情緒,在即墨玄堅持不懈的輸入內力下,慢慢平復下來,復睜開雙眸的時候,無喜無悲。
他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包包,拂袖離去。即墨玄看了眼包包,邪邪一笑,亦緊隨其後。
望著他二人絕然而去的背影,包包右手輕輕拂過左手小指節處的紅點,和世勒翌似乎對這個紅點點有微妙的情感。
她抬手屈指認真察看,紅點這幾日有點縮小了。可他怎麼比她自己還清楚?他為什麼那麼介意這個印記?
如今他起了戒心,以後在這府中只怕是要如履薄冰了。
思緒間,卻見有一衣帽齊全的青衣小廝匆匆行來,未敢踏進半圓形院門,只遠遠對著包包作揖:“姑娘,王爺吩咐下來,不用搬去嘉園了。”言罷,亦不等回話,急急離去。
紅兒的臉瞬間就跨了下來,想是方才的喜悅還未過頭,便當頭被澆了冷水,一時間竟不知作何應對了。
“依兒,你說紅兒為什麼會那麼想搬去嘉園?”包包斜走幾步,湊近藍筱依,嘻嘻笑著問道。
藍筱依看了看紅兒,不置可否:“她?不就是想跟著你,有機會麻雀變鳳凰嗎?”
一語道出一半事實,包包禁不住認真打量起了這個平時咋咋呼呼的女子,未著珠玉斜斜插著三根白色羽毛的平髻劉海下,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嘴粉嘟嘟的,鼻子也長的端正,若是那雙腳沒有不顧形象地置放在桌子上,倒也是個美人胚。
“那麼你呢?依兒,你為什麼呆在我身邊?”包包冷不丁,突然問道。
“我是奉命……”藍筱依毫無察覺地介面,中途反應過來,打住話頭,她停了所有動作冷冷抬眸,看向包包,“包包,你最好少做這些無聊的探詢,我藍筱依並不是容易受人指使的人,我即接了這使命,就不會半途而廢,然,你若是惹火了我,哼哼!”
看她如此諱莫如深,包包便不再詢問,如今這般境地,還是不管這些了,事情多得理不清頭緒的時候,她選擇解決最迫在眉睫的問題。
第十九章 蘇華羽
包包會選擇解決最迫在眉睫的問題。
紅兒已經回覆了往日裡的模樣,在院子裡來來去去的指揮著幾個從丞相府帶來的陪嫁小丫鬟,收拾屋子。紅兒挺能幹,不過這兩日的功夫,竟把這本來荒蕪的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條。
包包的眼光落在了幾個小丫鬟的身上。
都是隻有十一二歲的女童,還是青澀懵懂的年紀,自小被父母賣進了丞相府,原指望著她們的幾錢月銀能讓家人過的好些,如今卻要隨著她在這裡待下去。
“小言,你們幾個過來,”包包在紅兒略微打掃好並扶正了的石凳上坐下,招呼著幾個小丫鬟。
幾個女孩在丞相府一直是打雜的,哪兒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包包這一叫,幾人均是面露驚色,躊躇著互相推諉著慢慢挪到包包面前,垂首,侷促不安地站著。
“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包包頓了下,“一,我給你們每人一兩銀子,你們自去尋了家裡人,過安生日子;二,留下來,我以後可能會沒錢給你們發月銀,也可能會沒有錦衣玉食,或者說還會有危險!”
和世勒翌離去時的姿態是那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