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清冷孤僻,但對即墨玄卻是百般信賴,平日裡二人流連於風月場所,總是形影不離。
雖然多數時候都是和世勒翌跟著即墨玄去的,但每一次他都不會缺席。
然而,這次即墨玄回來,總是獨自一人進出怡紅樓,因為和世勒翌數次拒絕了他的邀請。
即墨玄一方面不免心生被拋棄的不滿,一方面又有孤芳難自賞的寂寞感,,,可惜月公子的出現晚了些。
“作為對手?”包包不明所以,斜睨向即墨玄,“玄哥哥是糊塗了吧,人家好好的怎麼就成了你的對手了?”
即墨玄擺動手中扇子,扇得他的黑髮在肩上飛揚,生生有了乖張跋扈的味道:“丫頭說誰帥,誰就算是我的對手!”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讓人心煩呢?包包眼珠子轉了幾轉,忽地走到一個提著兩個個花燈的男子面前,做花痴狀:“哇,這位哥哥好帥好帥啊!”言罷,也不看男子變色的臉,斜眼看即墨玄。
即墨玄卻笑了起來。
包包撇嘴,哼,就知道這妖孽油腔滑調的,專門說奇怪的話擾亂人心,以後一定要堅持住,不被他蠱惑……雖然有些難度。
即墨玄朝包包抬抬下巴,示意她回頭去看。
卻見方才被她稱讚的男子依偎在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子胸口撒嬌。
“你……你……,”包包雖然聽說過斷袖之癖,但親眼見到卻還是被大大震撼到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啊!啊!”她甩袖,跺腳,說不出的氣惱。
那二人像看怪物一般地看了包包一眼。
一人道:“親親,你認識她?”
方才被包包稱讚的男子嘟起嘴:“我的眼裡只有寶貝你,別人我是都看不見的。”
“親親最可愛了,我們走,別理這瘋女人。”二人摟摟抱抱著混入人群中去了。
惡!
包包只覺得胃一陣緊縮,差點就把方才吃下去的糖塊葫蘆櫻桃西瓜都給吐出來,身子抖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回首,見即墨玄可惡地笑成了一朵花。她舉目四處望了望,卻見方才都是姑娘的河灘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雙雙對對的男子。想是夜已深,換了一撥人來過節了。
看即墨玄的樣子,自然是對帝辛習俗瞭解地很,卻不明說,還故意陷害她看她的笑話,真真是小心眼愛記仇的男人。不就是她看了一會美男,發了一會花痴麼,需要這樣麼?
“玄哥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包包湊近即墨玄,圍著他轉了一圈,像一隻發現了美味的小狗,在他身上左嗅嗅右嗅嗅,發出一聲聲驚歎後道,“玄哥哥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
“味道?”即墨玄聽了,抬起兩邊的袖子聞了下,想了想,又聞聞腋下,認真道:“你再聞聞,洠в形兜潰 �
包包先跑遠了幾步,回頭把手在嘴邊做喇叭狀:“玄哥哥身上有濃濃的酸味呢!”話音未落,人已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竄了出去,像是怕被即墨玄抓住。
“丫頭……你……,”即墨玄反應過來包包說的是什麼後,臉上竟泛起一絲心思被點破的羞澀。不過一瞬,他便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模樣,抽出腰間的扇子不緊不慢地搖著,邁腿跟了上去。
這條河是帝辛的主要河道,圍繞帝辛內城大半,此刻河上萬燈如星,在暗夜裡看去,竟有把天與地連線在一起的錯覺。
“好美啊!”包包看著那長長的燈河,這樣的景象,想必一年也就這麼一次吧,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紅衣男子,他負手而立,輪廓完美的側面,高挺的鼻樑下,那微微上揚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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