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活春宮,花緬頓覺興致大好。為了讓場面更加香豔,她如法炮製地將第三個人喚起,讓他也加入了那二人的酣戰之中。
待那三人一絲不掛地混戰到一處,花緬躍上了旁邊的大樹垂腿而坐,好整以暇地觀賞了起來。
當裴恭措趕至林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時,只覺哭笑不得,他對身後的韓徵道:“去把那女人給我弄暈了扛回去。”
更遠處,一個相貌無奇唯獨眼睛漂亮異常的男子,亦觀賞了整個過程。當花緬被韓徵暗算從樹上墜入裴恭措懷中時,他唇角勾起,飛身離去。
從風瀾谷回城的路上,花緬還在為沒有酣暢淋漓地欣賞完那場春宮秀而耿耿於懷。望著坐在自己對面幸災樂禍看著她的裴恭措,她惱道:“誰讓你把我弄暈的?他們可是要來刺殺我的,我還沒有弄清楚是誰要殺我,你就這麼把他們給放了。”
裴恭措嗤道:“我怎麼覺得你惱的不是沒有問出幕後主使,而是惱恨自己沒有看過癮呢?”
花緬理直氣壯道:“是又如何,何需你來干涉?”
“那你可要記好了,以後除了為夫我,不許看其他男人的身子,而你的身子,也只能給我看。”
“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遲早會是。”
“是又如何?”
“是我的女人就要聽我的話。”
“偏不聽。”
“嗬,你敢不聽話,小心我……”
“怎麼,你打算奈我何?”
“……為夫自然是不能奈你何,為夫只會傷心難過,你忍心嗎?”
花緬懶得再理她,於是閉目假寐。
想到那三人被自己催眠,若不將其喚醒,只怕他們從此都將沉湎於斷袖之癖,真真是可憐了他們的娘子,花緬不禁掀開眼簾,覷著對面的始作俑者,心道,這可怪不得我,都是這個壞人一手促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們可不要來找我啊。
見花緬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裴恭措挑眉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若是他們尋仇,把你強了,你會不會想不開……哎呦,你為什麼打我?”
裴恭措收回絹扇,恨鐵不成鋼道:“我真想敲開你這小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讓你就會胡思亂想胡言亂語。”
花緬撇了撇嘴,咕噥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眼見絹扇又要落到頭頂,她一個閃身挪到了車簾旁邊,沒事人似的撩起簾子向外看去。
馬車轆轆行駛於郊外的官道上,兩邊的景色不快不慢地向後退著。韓徵正端坐於車前,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握著馬鞭,將車趕得異常平穩,福昕則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旁邊。
花緬衝著韓徵的背影道:“說不定將來我還會是你的主子,你今日背後偷襲我,就不怕我報復?”
不待韓徵回答,裴恭措的聲音便飛快地砸了過來:“不是‘說不定’,是一定。如果你現在就想成為他的主子,我也沒有意見,想怎麼處置他都悉聽尊便。”
花緬剛頂他一句“我才不稀罕”,便見路邊突然躥出一個人,橫衝直撞地直奔他們的馬車而來。
韓徵眼疾手快地把韁繩甩給旁邊的福昕,飛身將那人撲倒在地,順勢翻滾到了路邊。
福昕慌忙收緊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後重重落地,馬車卻未見太大的顛簸。
花緬環視一圈,又仔細打量了不速之客一番,起身跳下馬車。此時那人已從地上爬起,正向韓徵表達著謝意。
花緬踱至那人身前,笑容可掬道:“公子可有受傷?”
那人似眼前一亮,忙躬身一禮道:“多謝姑娘關心,幸得這位貴人相救,在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