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頓板子,又把他的職位給擼了。
赫舍里氏急呀!眼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這般被罰,以後能不能有個爵位還是兩說,便遞了牌子想叫自己女兒想個辦法。誰知道自己女兒又因為這件事被連累了,半個月都沒見過皇上。後來她實在沒辦法,就來找文萱了——誰讓文萱這半個月來也頗為得寵。
文萱聽罷,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茶,看著赫舍里氏期待的眼神,她不慌不忙地道:“若夫人說的是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不等赫舍里氏接著說,文萱又道:“夫人是佟大人的嫡妻,皇上的舅母,貴妃娘娘的親額娘,很應該知道有條規矩——後宮不得干政!更何況隆科多確實不對。說來,隆科多正妻還是夫人的侄女,是吧?難不成夫人就覺得自己兒子是沒有錯的,還是夫人覺得自己侄女就活該被折磨呢?恕我直言,夫人萬事想著自己兒子,那又沒有想過貴妃娘娘這半個月在宮裡是怎麼過的?”說罷舉了舉手中的茶杯,扶著琥珀的手就轉入內間,只留下赫舍里氏一個人在外頭,臉上紅紅白白的。
文萱可不怕得罪赫舍里氏,一來後宮確實不得干政;二來,這旨意是康熙下的,康熙自然不會允許有人給隆科多求情;三來嘛,她跟佟家向來沒交情,有什麼好幫的。她可不想為著這個不著調的人而得罪康熙,那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有一句話叫做“天子一怒,流血漂杵”,這話剛好可以形容現在的康熙。
跪在乾清宮的大理石地面上的慶德同學不悅地撅了撅嘴,又是為了隆科多的破事兒!瓜爾佳慶德是太子妃的嫡親哥哥,行二,那日正好與他拉拉暉遠一同值班,因而被李德全一併請來了。
慶德不常跟隆科多見面,那日也並不在場。康熙略略問了幾句便讓他出去了,只留下暉遠繼續問話。暉遠自然不敢耽擱,便一五一十地把當日隆科多的話告訴康熙。剛剛說完最後一句,悄悄一抬眼,康熙臉上一片黑色,當下就低下頭,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一個字都別傳出去!”康熙氣得肝都疼了,“退下吧!”
暉遠連忙起來告退,一伸手擦了擦額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滿臉冷汗。
李德全作為從小伺候康熙的人,哪裡不曉得康熙如今是氣急了。他瞧著康熙手中的那份奏摺,都已經快被康熙捏爛了,便連忙換上一杯熱茶擱在康熙手邊,小聲道
:“皇上,今兒你點了襄嬪娘娘的綠頭牌,算算時間也該動身了,皇上是想……”
“不必了,告訴襄嬪朕有急事,讓她不必等朕。”康熙哪有時間跟新寵卿卿我我,“你們也不必在此伺候了,都出去!”
李德全只得帶著乾清宮裡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只餘下康熙一人在內。
康熙是氣急了,頭腦反而越發冷靜。他對佟國維一家可謂恩寵優渥,先賜一等伯爵之位,後賜婚公主以保全他們日後的富貴,卻不想把他們都寵出傲氣來,尤其是隆科多。一個嫡幼子,既不能繼承爵位又不是他的心腹,竟敢這樣對待太子,真是罪無可恕!可偏偏這個罪人竟然是他的血脈親戚,殺也殺不得,恕也恕不得。
康熙抓著手中的硃筆,眉頭舒了又皺,還是下筆寫了幾下,便扔下筆,叫來李德全進來:“宣佟國維進宮!”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天子之怒(二)
佟國維一踏進乾清宮,就感覺到氣氛不是一般的沉重,心下“咯噔”一跳,斂眉低頭給康熙請了安,卻沒聽到康熙叫起的聲音,心裡頭的不安更是嚴重。
“不知皇上召臣過來有何要事?”佟國維何曾試過跪在地上這麼久,從前康熙召見時也不過讓他行個禮就叫起賜坐,現在長跪不起,他那副老身骨可就有點受不了了,便出聲問道。
“李德全,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