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來啊這瓜爾佳氏初選也是極為順利的,可誰料就在複選前夕,突然就得了急性傷寒,病的都起不來床了。據說,神志都不清了呢,把伯爵府的人給急的什麼似的。你說,這瓜爾佳氏身體素來強壯,怎麼就突然得了急病了呢?我看啊,不是有人嫉妒她的好運,故意加害於她,就是她自己福薄,受不起這等尊貴。當然,我更傾向於前者。”
“前者?有依據嗎?”
“有人加害才有看點嘛!要真是巧合有什麼意思!”
香馨嘆了口氣,“可惜了。破天的富貴就這樣沒了。”
寧馨想了想,不解道,“既然這個瓜爾佳氏已經不能當上太子妃了,那你和我們說她的事情幹什麼?弄得我還以為太子妃非她莫屬似的。說了這麼結果壓根就沒她什麼事!純屬浪費口水嘛!”
宜柔白了她一眼,這個專門掃興的傢伙。“反正不是閒著嘛,說說八卦,也好打發一下時間,再說,這是多有討論價值的事情啊!”
寧馨還欲說些什麼,只聽門外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是他塔喇氏姐妹。屋裡的三人遂轉換了話題,改說選秀事宜了。
瓜爾佳氏的事情,在寧馨三人中間,不過就是嘴上閒聊的八卦就是了,可是,在康熙皇帝那邊,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養心殿裡,康熙聽了派到瓜爾佳氏身邊的嬤嬤的密報,這心裡可是立刻就要氣炸了肺管子了!當即,手邊一個杯子就摔了個粉碎。“你說的可是真的?她既有心故意把自己弄得病了,又怎會不瞞著你們?欺君之罪,她可是擔待不起的!”
那嬤嬤見康熙帝起疑,連忙跪下磕頭道,“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明鑑,奴才所說,句句屬實。”
“好了,朕相信你。有什麼詳情,給朕如實秉來。”
“回皇上的話,奴才自從被派去瓜爾佳格格身邊後,自覺因為不是伯爵府上的人,就算瓜爾佳格格看在皇上你的面子上恭敬著,可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奴才的。雖說不是處處防著,可私密的事情,總會把奴才支開。奴才為了更好的完成皇上您的吩咐,暗自收買了瓜爾佳格格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並且把她們的家人也想辦法控制在手中,以備她們有二心。奴才照舊吩咐她們好好伺候主子,不過,有管瓜爾佳格格的言行需要她們暗自告訴奴婢。
瓜爾佳格格平日裡在奴才面前,甚是端莊大氣,舉止頗有大家之風。但是,私下裡,據兩個丫鬟稟報,據說,她很是喜歡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詩,每當說起這個來,很是豔羨。她甚至還私下給丫鬟們灌輸‘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的思想,甚至打趣說是要給她們找一個一輩子只一心一意的對她們好的夫婿。
奴才以為這不過是小女兒的情懷,瓜爾佳格格不會不顧大體的,恐怕只是想想罷了,所以,就沒有和皇上提過這事。
但是,恐怕,她不止是想想。
複選的前一天,瓜爾佳格格吩咐了下人給她備水洗浴。然後,又藉機支開了奴才兩個。奴才心想馬上就到最關鍵的時候了,哪裡敢有半點疏忽。就算面上不好違抗瓜爾佳格格的吩咐,也是派人盯著格格的一舉一動的。
果不其然,格格她自從要了水之後,倒是正經的洗浴了,可是卻沒讓人伺候。完後也遲遲不讓人進去把水給倒掉。直又過了好些個時間,她房裡竟然又傳出水聲。瓜爾佳格格自始至終就沒讓人重新送熱水過去,也就是說,她第二次洗浴的時候,那水,是冷的。
還有一個細節,第二天,瓜爾佳格格生病的時候,奴才進她房間去看過,她房裡,面朝小花園的窗,平時一直是關著的,可是奴才卻發現,窗戶竟然是敞開的。窗戶底下是對著水的,從外面根本沒法開啟,如果從裡面開啟,怎能不驚動格格。所以,所以,奴才懷疑,是瓜爾佳格格自己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