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將莫謙嚇的一驚,一時沒有來得及回話。
只是轉眼,魏侯卻已平靜了下來,收斂了怒態,眼中看不出表情,臉色有些僵硬和鐵青。
“你細細說清楚。”魏侯說著,把茶杯擱在桌子上,茶水潑了出去,他本養氣甚深,這種情況就是心中大怒,無法控制的表現。
“是!”莫謙卻不知道,連忙應著。
“是我們見得王存業回觀,才發了山鷹……”莫謙口齒流利,把前因後果,連同王存業回觀時間,拖著老虎,以及小山鷹抓回的血色碎衣,和自己猜測都一股腦說給了魏侯聽。
莫謙覺得身子漸漸暖和,卻越說越流利,卻沒有注意周圍侍從憐憫的表情。
高臺上魏侯又驚又氣,卻差點暈了過去,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半響見莫謙還在滔滔不絕,不由一陣憤怒自心底燃起,跨步下來,一腳踢在鼻樑之上:“豎子!安敢聒噪!”
只聽得莫謙一聲慘叫,就跌了出去,暈在地上,血液蔓延出來,生死不知。
魏侯見了,不由一陣厭煩,“抬下去!”
話音剛落,就有人抬了下去,血液落在大殿中,魏侯全不在意,只是想著文先生的事,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一下子萎頓著。
宗師級別武者並不好尋,一直以來,文先生配合著甲兵重弩,不知殺了多少刺客和政敵,現在卻隕落在這時,這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魏侯才清醒過來,喝著:“來人!”
頓時四個持刀親兵依次魚貫而入,立在殿前等候命令,魏侯目光幽幽閃動,顯是平靜了下來:“傳我命令,立刻派遣內衛趕去雲崖後山檢視。”
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嚴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得了訊息,立刻稟告於孤!”
“是!”侍衛立刻應命,出去傳令。
侯令如山,只是一刻時間,就有三十匹馬帶著親兵,自侯府中奔了出去,消失在寒風大雪之中。
這時莫謙被抬了出去,到了醫館時,就已不活了,身子都冷了。
醫館老者無奈,還是上去檢查了下,片刻說著:“鼻樑骨斷了,骨刺刺進了內腦,早來片刻還能勉強活著,現在身子都冷了。”
兩個親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由一陣黯然,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但這種因主上心情不好就被殺掉的……伴君如伴虎……
兩個親兵都禁止自己想下去,再想下去就非常危險了。
“他是青衣閣的番子,交給青衣閣處理後事吧!”一個親兵說著,聲音有些嘶啞,顯是心情有些不平靜。
“嗯。”還有一個親兵同意了,藉著一塊木板,就抬著莫謙僵硬的屍體,進了青衣閣一處堂口。
這時,一個青衣人走了出來,卻是青衣閣執事李波。
話說李波這時正翻閱著各閣獻上來的卷案,細細讀著,就在這時,一個番子氣喘吁吁跑來說著:“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
李波微微一驚,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魏府親兵抬了一個死人過來了!”這人再說了一次,李波登時一陣不快,不過臉色還保持著平靜,說著:“我這就去看看。”
心中暗想:“當青衣閣是挺屍場?”,就陰沉著臉,快步上去。
上前一看,見得一死人全身僵冷,鼻樑塌陷,並不在意,但仔細一看,不由腦海中“轟”的一聲。
只見這人面目中還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卻正是自己表弟莫謙!
親兵見此,顯是認識,就說著:“執事大人,您就好好葬了他吧!”
說著,就想退了出去。
這時李波緩過神來,說著:“慢!”
李波臉色有些蒼白,卻有著一些凜然的官威,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