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聞黯然出言說著,擺了擺手推辭:“還請懸位候著賢良!”
“呸,連諸卿都稱出來了,還何德何能!”這是許多官員的想法,臣和卿本是隻有皇帝和臣子才有稱呼,但現在裂土封疆,魏侯和一個小國國王沒有多少差別,因此也可以稱。
而知府再大,卻和官員是一個名分。沒有君臣名分,這眾卿這二個字一說,其心就已赤裸裸了。
“郡內賢良,沒有人比得上大人。大人不登侯位,卻是本郡之禍,萬民之難!”官員出言說著。
“這怎麼使得,還要請朝廷任命才是!”範聞見了又是一嘆!
“我們自當聯名奏報朝廷,還請大人先登位以正名分!”官員又繼續說著。
三請三辭,範聞才一笑,對著官員出言說著:“為黎民社稷故。本府就登這個魏侯侯位了!”
“臣拜見魏侯!”話音一落,官員頓時拜下。
範聞坐在主座下,看著下面跪拜的官員,心中不由一片恍惚!
這時還不是時候,奏請朝廷,大典過後才是名正言順,但此時實際上已經登位了,幾十年的野望。一時達成,本應興奮歡快,不知為何此時卻一片平靜!
“這就是命數麼……”想起了兒子範世榮。範聞微微自語,這時卻無人聽見!
道宮。廣場
王存業自飛舟上落下,只是眼前景象卻讓王存業一怔,只見道宮一片煙霞,讓人不得窺視,卻是開了法禁,而下面列位執事都在迎接,玄雲(俞初夏)也在其列,不禁連忙稽首:“豈敢道正親迎!”
“師弟回來了?且隨我進去再說話!”俞初夏見王存業落下,臉色嚴肅。只淡淡說了句,就朝大殿中行去,顯不願在外面多說。
王存業心裡一格,連忙跟了上去,到了大殿,還沒有坐下。就聽著俞初夏說著:“一刻前接到訊息,你的父母被掠走,你的僕人當場被殺,已經確定是不是凡人武者,是劍修。”
“什麼?”王存業突覺得一陣心慌耳鳴,一時雲氣滾滾瀰漫而出,化成了周圍三尺內的光焰。
不過轉眼之間,就定住了神,一切異相消去,只有臉色略蒼白了些,俞初夏見了也很佩服,說著:“師弟,你來前,師尊已告知我,你有一次劫難。”
“劫難不是兒戲,多少鬼仙隕落在此,師尊雖將隨身法寶傳了給你,但也不可大意,有事的話,只管提出來。”
“多謝師姐掛念,真有必要自要麻煩師姐!”王存業不矮情,當即出言應下:“我立刻回大衍觀一趟,或許有著訊息。”
俞初夏也不挽留,說著:“本來新任魏侯設宴,不過想必你沒有心思去了,你先回去,我明天就過來。”
王存業應了一聲,再不停留,出了殿只是幾步,就飛了出去,轉眼之間就消失在天空中。
大衍觀。封閉
王存業落在道觀前的空地上,就看見謝襄迎接出來,她的小臉有些蒼白,幾乎同時,殿內一片金光閃現,白素素顯出形來。
“父母大人被抓了……剛剛知道的訊息。”謝襄說出話來,讓王存業心中一沉,不禁默然,臉色一下陰沉下來。
“主上哥哥,這是我的錯,沒有及時趕到!”白素素連忙小聲說著,覺得自己作錯了事一樣,有些怯聲,還帶著顫音。
王存業一笑,擺了擺手:“觀裡到王宅有段距離,就算是神靈,反應也需要時間,你不必自責!”
又對著謝襄說著:“這更不關你的事,別這個神色!”
兩女其實最怕的是王存業心裡起成見,見王存業溫言說著,頓時都放了心,當下白素素一一說了。
“我趕到時……松前右門衛的血還沒有流乾,卻是剛剛出的事,但就是覺察不出去向,對手必是修士,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