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則笑話──所謂相對論,就是坐在美女身邊的一小時好像十分鐘,而坐在課堂上的十分鐘好像一小時。
臺灣這時正是星期天下午,正確地說,是太陽相當接近地平線但是晚霞還沒有冒出來的時候。我回到家時,媽正從廚房裡出來。
“我回來了。”
“檢查的結果怎樣?”
“沒什麼異狀。媽,”我合掌懇切地說:“我身體不太舒服,晚餐不吃了喔!要回房睡覺去。”
老媽露出驚訝的表情,答道:“晚一點我再幫你送去?”
“不用了,謝謝。我真的吃不下。”
回房之後,把門窗全部緊閉起來,然後鑽進了厚重的被窩之中。
……睡不著。
……睡不著。
……睡不著……才怪……
……。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抬頭看看時鐘,才九點多。
我閉上了眼睛。可是這次是真的再也睡不著了,只好披睡袍坐了起來。冷風從窗隙中透了進來,氣溫好像一下降了很多。對了,昨晚有看氣象預報,今天好像會有寒流來的樣子。我打了個寒噤,拉著睡袍把自己裹緊一點。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應該活動活動。我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擺出了三體式。不到兩秒鐘,又因為腳底太冰涼,去找了雙拖鞋穿,才繼續站三體式。
大概是找拖鞋時發出的聲音引起了老媽的注意,她隔著樓層地板喊道:“阿弟,要吃飯嗎?”
“不用,謝謝!”我答道。
“今晚要洗澡嗎?”老媽又問。
我想了想,說:“不洗了,今天好像蠻冷的!”
這種時候鬼才有心情洗澡。又不是龍之介,有美麗的鳴澤美佐子服侍著洗澡。
……啊哈!我的幽默感好像回來了一點,這表示我已經漸漸從這場驚變中清醒過來了吧!那,應該可以試著回憶當時的情況了。
從哪裡開始呢?鍾妙婷──她其實已經不是鍾妙婷了,因為接受過破壞性記憶植入,成了一個忠心的敵方特務。從“完成任務後立刻自殺”這一點看來,這個特務大概比有叛意的其他艦上乘員還可怕──可能包括了因為反叛罪被處死的鐘妙婷。因為其他乘員很可能是因為可埃斯艦上的處境太過不堪,所以才想要反叛的,那斷無對提恩絲進行自殺式攻擊的道理。
嗯,既然是進行自殺式攻擊,她何不索性帶枚炸彈進來,轟隆一聲,不管真女皇、假女皇還有在旁邊陪葬的白痴烏德薩就全都屍骨無存了。……啊!我想,再怎麼說,要帶炸彈進來還是有困難的,所以鍾妙婷只帶了一隻不會引起注意的原子筆,連刀都不能帶。
雖然不會引起注意,原子筆在訓練有素的特務手中還是殺人的利器。以一個訓練有素的人而言,就算兩手空空也已經稱得上是殺人兇器了吧!
雖然訓練有素,不過單憑腕力要突破腦殼還是有困難的,所以鍾妙婷不選擇刺額頭;太陽穴或是其他頭部弱點都太小,一擊不中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也不考慮;咽喉的問題也一樣,要肯定致命的話要刺得很準很深,否則就算刺中了頸動脈造成大量失血,以史烏基猶的急救技術仍有很高的機會救得回來;與上面幾個比起來,心臟這個要害大得多,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我執起了書桌上的原子筆,凝視著筆尖想著:
刺到肋骨的機會很高啊!我想她的腕力再強,也不可能刺穿肋骨吧!如果原子筆從肋骨的間隙中穿進去的確可以大功告成,不過機率不高吧?那就不如刺太陽穴。或者是一個特務只看著衣服外邊就可以辨識出肋骨的間隙所在?……不對,就算看得出來,如果瞄準的是肋骨的間隙,那和瞄準太陽穴豈不是一樣都是個太小而不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