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究竟怎麼回事?”
社會到了九十年代酒席宴上都流行“感情深一口悶”等順口溜。過去的酒令已經沒人玩,很多人都不懂。於是這些人撒完尿都待在廁所不走相互打聽。
畢竟還是有人知道的,於是解釋說這隔間裡的人在划拳。不懂的就更不懂了,划拳是什麼的幹活?懂的人再進一步解釋,划拳是酒席宴上助興玩法,是過去酒席宴上非常流行的一種酒令,輸了的一方罰酒一杯。
cāo,還不如不解釋。那在廁所裡划拳是什麼意思?輸了喝尿?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人用非常生硬的漢語在喊,難道是老外在練漢語口語?選擇這種方式練口語也太那個,啊,那個啥了吧?
不少旅客想推開隔間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都被李滿屯與孫不武擋住了。他倆是自覺趕來擔任守衛。
兩人約定,一次就五千。理由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大霧會散,為了不耽誤航班我們來快點。鏖戰約摸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結束,瓊斯又一次輸光了,滿頭大汗地出了廁所。嗒然若失的回到原座位,將腦袋插在褲襠裡。
李滿屯與孫不武賊兮兮跑上來問:“贏了多少?”張秋生沒說話,默默地回到座位。李滿屯與孫不武不知怎麼回事,傻呼呼地跟著他。
張秋生掏遍全身口袋,一共掏出五疊美元交給坐在身旁的那個女人,說:“這是剛才從瓊斯那兒贏來的錢,全部交給你。一個人漂洋過海遠走他鄉不容易,這錢給你墊個底。萬一被騙了好有錢回家。”
女人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嘴唇顫抖著無語凝咽。張秋生見這樣乾脆拿過她的旅行包,將錢裝進去。一邊裝錢一邊說:“美國我也不瞭解,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你。反正一切要小心,不行就找中國使領館。”
李滿屯與孫不武似乎明白了,這個農村大姐一個人出國肯定很困難。老張發了善心,正在積德行善。他們猜的不全對,但也相差不遠。
但另一個人也看到了這一切,想的卻與實際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人就是時盈盈。她從張秋生進候機大廳就一直注視著他。雖然聽不清說些什麼,但一舉一動卻看得清清楚楚。
時盈盈見張秋生拿出五疊美元給那個不相干的女人。不用說,看那五疊的厚度就是五萬。時盈盈那個氣呀,當場就想衝上去罵人。昨天張秋生將手上的九千美元全部給了她。時盈盈嘴上沒說,心裡卻非常高興與感動。
時盈盈不是不懂事的女孩,也不是十分愛錢。張秋生能做到這樣,說明他們是真心道歉。自己不是一點錯都沒有,人家都沒怪她,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又是賠錢。這些男生其實挺好的,就是脾氣太壞。不過能耐也真的是大,會打架會編故事。嘻嘻——。可惜張秋生被除名了,否則到了rì本倒可以與他多接觸。
可是,一個剛認識的,毫不相干的農村婦女,這該死的傢伙一出手就是五萬美元。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就是一敗家的,根本不拿錢當錢。他給我的九千根本就不是誠心誠意,完全是敷衍了事。
時盈盈越想越氣。覺得自己被騙了,被愚弄了。這個張秋生侮辱我,誣陷我,拿一點他完全不當回事的錢糊弄我,然後輕鬆過關。我,我,我還沒他一點辦法。
不說時盈盈在一旁咬牙切齒。那女人擦擦眼淚,將那琴盒交給張秋生,說:“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放在你這兒抵押。我什麼時候有錢了,一定會贖回來。”
張秋生開啟琴盒,他對小提琴鑑別一竅不通,憑感覺知道這是一把好琴。他不是好出風頭之人,但在這兒極其無聊的等機,拉拉琴也是消磨時間的好辦法。
前世有許多學不會或學不好東西,今世卻稍微練習一下就會並jīng通。上次在烏克蘭草原拉奇普里安·波隆貝斯庫的《敘事曲》,完全是憑前世的印象。剛開始非常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