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好嗎?”
司令見其他常委很詫異的望著他,又嘿嘿笑著說:“前陣子上級首長來視察,偶而從市中心過。當時我那叫一個臉紅啊。雖然沒有我的責任,但麒林市搞得好,我臉上也有光不是?”
見政法委書記準備發言,方晉中搶先點頭說謝謝這個提議,他會按照這個辦。軍區在常委會上是中間派。即使拉不過來也不能得罪,這是鬥爭哲學的至理。
當天下午李會元就叫老幹局通知所有老幹部,明天上午九點開個會,會後新來的書記請老幹部吃飯。又指示老幹局,對於行動不便的老幹部,一定要派車接送。
這年頭就沒有保密的事。常委會上討論的問題,立即讓老幹部們知道了。一來是老幹部們無事可幹閒得慌。二來是有些堅決反對賣國有資產的老幹部,他們相互奔走串連,決心要說服書記不能幹崽賣爺田的事,不行就據理力爭。三是書記請客吃飯,不吃白不吃。四是離退休後個個賦閒在家,有個機會大家在一起坐坐也不錯。
李會元陪著老幹部們聊天,從九點聊到十一點半快到飯點了,一句沒提工展中心,也沒提什麼賣國有資產的事。人老成jīng,書記不提他們也不提。大家在一起高高興興,回憶過去暢談未來。
正在大家開心之時,進來幾個人。雖然對老幹部們以及李會元恭恭敬敬,但可以明顯看出這幾個人也是幹部。幹部,或者說當官的,自有一種氣勢神態。即使是在面對上級時,或者乾脆說是在拍馬屁時那神態都與普通百姓不同。
李會元站起來給眾位老幹部們介紹說,這幾位是銀行的同志。其中有人行、工行、建行,還有中行。就是國有四大銀行,除了農行都來了,甚至連人行這樣銀行的銀行都來了。
李會元說話向來簡單明白,他介紹了工展中心欠銀行的錢,現在債主找上門。zhèng ;fǔ只有賣了大樓還債,請各位老同志發表一下意見,這大樓能不能賣?
一個老幹部說:“李書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今天迎接一九九二年元旦聯歡會,卻怎麼談起工作來了?”這個老幹部曾經是麒林市市委常委,在省人大副主任位子上退下來的。李會元笑著對銀行的同志說:“對不起,今天是老同志聯歡,不談工作。你們明天再來吧。”
人行行長恭恭敬敬地說:“行,李書記。我們明天再找您。今天來只是向您彙報省行通知,如果以前的貸款不清理,九二年我們將不再支援麒林市工作。”
一個老幹部聽了這話不幹了,質問:“呂亞雄,你們銀行到底歸誰領導啊,憑什麼不支援麒林市工作?”
呂亞雄是人行行長,他說:“我們銀行在組織上歸麒林市委領導,業務上歸省行。因為麒林市積欠的貸款太多,應當拿出切實可行的還貸方案。不然的話,我們也沒辦法。”
建行的人說:“我是建行的,工展中心全部的建設資金都是貸款。這些錢每一分都是國家的。而據我們所知,工展中心所貼封條中的原告大多數是私企。如果任由外地法院處置,必定造成國有資產流失。這個責任我們擔待不起。市委如果願意擔責,我們希望有一個書面檔案。”
建行的人話說的很重,並且有撥亂反正的意思。一些老幹部以保護國有資產自居。那麼,現在你們是在保護國有資產,還是使它們流失?他們有權讓市委出檔案承擔國有資產流失的責任?
銀行的錢是國有資產這個道理很明白,不存在概念模糊摸稜兩可,更不存在狡辯的餘地。那誰要是堅持工展中心不賣,以後要是讓法院處理給私營企業了,誰才真要承擔國有資產流失的責任。
原先幾個叫的最狠的老幹部,深思了一會都感覺老大的無味。應當說老幹部中正派人還是很多的,一旦明白自己一直堅持的事竟然是錯誤的,其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