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死,今天卻第一個開口求饒了的問題了。
一般來說身上有癢處,用手撓撓只要撓到癢處,其實到有一種舒服感一種解脫感。最怕的就是抓不到癢處,那癢處是在皮下面是在肉裡頭在心裡面,他撓不著。那種癢就是生不如死。他還死不了,他癢的渾身乏力想撞牆都沒氣力,想吃老鼠藥手哆嗦著藥都送不進嘴。那時任何人的想法都是,老天呀,打雷把我劈死吧。
王紹洋三人還沒到盼著有天雷把他們劈死的地步,他們知道這癢是恭恭敬敬站在女孩身後的孫叔造成的,根子在他們問的那塊玉上。這還用多說嗎,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們所有的貨除了剛才被張秋生挑走的,剩下的也就一堆爛石頭。
三人中王紹洋最光棍,也不用別人逼問,自己就喘著氣說:“那,那,那玉,那玉賣了,剛剛,哎喲——,剛剛賣的。哎喲,嘖嘖——。”
“哦,賣了,賣哪兒啦?”帥哥不溫不火不慌不忙的問。這三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就別說他們強買強賣欺行霸市了。看著壞人遭罪,著個什麼急?
胡斌搶先指著鑫源古玩玉器行,艱難地說:“那,那,那——。”這傢伙深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的政策,積極表現想早一秒鐘脫離這莫明的痛苦。可惜話都說不完整了。
帥哥美女轉身向鑫源古玩玉器行而去。孫叔一手一個抓住李衛軍和王紹洋的褲腰帶,像拎著兩個大塑膠兜跟在後面。魁武漢子一手插褲兜裡另一隻手拽著胡斌右腳,像收工歸來的清潔工拖著大掃帚一樣,也跟在後面走。
胡斌這時身上再疼再癢也受不了,對著魁武漢子大喊:“哎,哎,大叔,人家老頭拎兩個,你,你。哎喲,你怎麼,怎麼只一個,哎喲,都,都拎,拎不動?”光棍無賴的毛病都是這樣。除非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打的他們從心裡發顫,從心眼裡怕了。否則都是肉爛嘴不爛。這個漢子看著很魁武,其實沒什麼吊本事。那老頭與張秋生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人家有內力。這個壯漢沒有內力,所以胡斌一點不服他。
魁武漢子也不搭理,照舊拿胡斌當掃帚拖著走。本來胡斌的攤位擺在人行道上,只要順著人行道就可以到鑫源古玩玉器行。魁武漢子故意拖著胡斌下人行道,走一段路後再上人行道。胡斌被折騰的yù死yù活,再也不敢胡說。好在路不多,幾十步就到。進到鑫源店堂,孫叔將王紹洋和李衛軍像扔麻包一樣往地上一扔,李衛軍立馬像殺豬的一樣豪叫,原來是他受傷的胳膊先著地。
胡斌不由暗自慶幸,還是被拖著好啊,拎得高扔的重。反正破罐破摔,鴨子肉爛嘴不爛,一邊哼哼還一邊對魁武漢子說:“你看看人家孫大爺,拎兩個人像拎兩個破馬桶,悠悠閒閒。你拎一個人還拎不動,只能倒拖。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啊,人比人氣死人啊。”
魁武漢子聽了這無賴的話,只能鬱悶無話可回。自忖拎兩個人當然也行,但要像孫叔如拎倆鳥籠子溜鳥那樣悠閒,兩隻胳膊像正常走路一樣擺盪,那是萬萬不行。拎一個人更沒問題,但身子必定要向空手一邊傾斜,那樣比較難看,還不如倒拖來的瀟灑。他自知武功與孫叔比差了十萬八千里,但被胡斌說的這樣難堪,一時也不由感到氣悶。
胡斌還待胡說八道,孫叔過來對他腰間踢了一腳。這一腳還是很輕,就像他剛才拍人一樣輕。胡斌可是知道這孫叔的輕可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