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時間限制,想何時飛就何時飛。這一路上要去很多地方,確實需要一架飛機。
張秋生喊道:“老吳,叫大家都集合,走了,去里約熱內盧。現在,馬上。”清晨離開夏小雪渡劫現場時,就與女生們約好,直接去里約熱內盧見。
凌靜被劇組弄得暈頭轉向。在歐洲也沒拍幾場戲,張秋生就說已經拍完。從歐洲到非洲,再非洲到拉美,一路上都有外國人侍候著。現在好了,竟然還弄來一架私人飛機。這得花多少錢?劇組的預算夠麼?
孫不滾糊弄凌靜說:“你只要拍好戲就行了,別管這些不相干的。這些都是張秋生拉來的贊助,與預算沒什麼關係。在歐洲時,你與關老師逛巴黎時,劇組拍了很多的戲,都是戰爭與災難的鏡頭。
根據劇本,這些只是你思考時出現的鏡頭,壓根不需要你演。所以讓你去玩,我們卻在拍戲。”
凌靜不太相信孫不滾的話。戰爭,尤其是古代戰爭的場面都非常大,很費錢的。還有,也需要排練。
沒花錢,也不需要排練,孫不滾繼續胡扯:“剛才不說了嗎,有人贊助,所以無需花自己的錢。排練嘛,早就排好了,是他們為別的戲排的,我們借過來再拍一次罷了。只要拍攝角度不同,不會穿幫的。”
凌靜將信將疑,現在又被這飛機給震驚了。若大的一架波音747;機艙內鋪滿地毯。以凌靜的眼光猜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波斯地毯吧?明顯的純羊毛,圖案帶著波斯風情。凌靜曾在京城見到一塊掛毯,說是波斯貨,半個平米不到開價要兩萬,還不知是不是正宗貨。
機艙裡吧檯,沙發、茶几、餐桌、寫字檯一應俱全。樓下還有一個小舞池,高階音響正在播放著探戈舞曲。
張秋生伏在寫字檯上修改劇本。以前考慮戰爭與災難的拍攝成本太大,張秋生不想這樣拍。但姐姐與秋蘭都堅持,她倆是藝術至上主義者,賺錢與賠錢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張秋生是好不容易做通她們工作,拍,但戲份少一點,能省則省不是?
現在好了,有大量的現成的素材,那可以多加一點戰爭與災難的戲碼。這要把握得好,不能脫離這個戲的主題,八卦。這是個矛盾,張秋生喜歡八卦,姐姐與秋蘭重視藝術與哲學。他現在就在傷腦筋,如何平衡這個問題。
凌靜看看坐在寫字檯前的張秋生,又問孫不滾:“這也太大方了吧?贊助商與張秋生是什麼關係啊?”
一個侍女過來,跪下,給凌靜與孫不滾一人上了一杯咖啡。凌靜嚇一跳,這樣被人侍候著,她自覺消受不起。孫不滾卻恨不得目光能轉彎,緊盯著侍女胸前那深不可測的溝溝。
等侍女用生硬的中文說了聲:“請慢用。”然後起身離開後,孫不滾才回答凌靜的問話:“病患關係。張秋生不是會兩手針灸嗎?他將這個富豪的病治好了,人家感謝他呢。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有的是錢,別為他們心疼。”
見凌靜還是將信將疑,孫不滾又胡扯:“這架飛機裝修太差勁。正經的,應當裝個游泳池。另外還要有樂隊。這樣放音響太掉價。”
凌靜朝孫不滾翻白眼。你這是資產階級思想嚴重。都這樣了,還嫌不豪華,你到底要鬧哪樣?凌靜又想起一個問題:“不是說西方國家人人平等嗎?怎麼還有這樣的跪著為人服務的呢?這也太傷人格了吧?”
兩碼事,知道嗎?孫不滾解釋:“人人平等指的是經濟權利與正治權利。是指男女平等的工作權利,與男女平等的投票權利。跪著為人服務,這是工作方式。比如汽車壞了,修理工躺地上鑽到車下面去,難道他的人格就比別人差了?這是工作需要,知道吧。
再比如化糞池堵了。環衛工人要掏下水道。憑什麼別人拉屎要他去掏啊?這也是工作需要,與人格的平等扯不上。”
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