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別的都好說,可哪來許多閻王?”
望鄉臺上的鬼們無不悽悽慘慘悲悲切切,鬼眼婆娑望穿秋水。望鄉臺上一片愁雲慘霧,唯有二張一趙說說笑笑嘻嘻哈哈,顯得格外另類。
無論是人是鬼,當他處於極度悲傷之時,最是見不得別人嘻嘻哈哈。二張一趙的行為激起了群鬼的憤怒,但也沒鬼去幹涉他們。自己的傷心還顧不過來,陽間還有許多事牽掛,哪有心思去管別人。
三人不知談到什麼有趣的事,又引起一陣大笑。終於有鬼忍不住上前干涉了,這是一個老婆婆。穿著不知哪個朝代的服裝,沒裹小腳,頭插金釵手戴玉釧。老婆婆走上前來,對秋生說:“這個後生,老身說你一句別見怪啊。你年紀這麼輕就死了,家裡親人必定傷心yù絕。你應當趁這最後的時刻再看看陽間,看看令尊令堂最後一眼。過了這望鄉臺可就再也見不著孃親了。”
這老婆婆心是好的,可她哪知道秋生在陽間沒什麼親人,哪有這些明堂?張著嘴望著老婆婆,無言以對。張道函卻催著秋生說:“快走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張秋生與追風都楞楞的望著他。晚了就來不及了,什麼意思?他們好像沒什麼急事啊。
老婆婆為秋生打抱不平,說道:“這位壯士!須知望鄉臺是人生的最後一程,多看看生前的光景是很好的。為何催的這樣急?”張道函不理睬這老婆婆,繼續催著張秋生二人。老婆婆覺得張道函太不通人情,說道:“你這人好生無理,為麼不讓人孩子看家鄉最後一眼!竟然如此的催促。”
張道函像是被老婆婆說怕了,向她解釋道:“婆婆有所不知。今天是那冥王五萬歲誕辰,要大赦群鬼。放下十個投胎名額,兩個帝王之家,三個將相之家,五個大富大貴之家。名額太少,去晚了就沒了。我這是為他們好!”張道函是捂著嘴輕輕說的,但恰恰全望鄉臺的鬼都能聽到。
老婆婆還想問點什麼,但就覺得嘩啦啦yīn風大起。回頭一看,望鄉臺上所有的鬼跑的一個不剩。老婆婆一個激凌,不再多話拔腳就跟著跑,那姿式那速度一點不像風燭殘年的老婆婆。
追風眨巴著眼睛問:“這是真的假的?怎麼這麼巧?”張道函說:“當然假的。我又不是冥王親戚,哪知道他生rì是哪天。”
張秋生說:“那你幹嘛要騙他們?”張道函說道:“俗話說,早死早超生。這些鬼站這望鄉臺上眼巴巴的看著陽間有意思嗎?還不如早點趕去投胎是正經。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哪怕這些鬼在這兒站到天荒地老哩。與我們有關的是,讓這些鬼一窩蜂的趕去投胎,給輪迴殿製造點混亂。這樣,追風就可以渾水摸魚。畢竟他的身份有些可疑,趁亂才好混。”
張道函的話很有道理,兩個青年無話可駁。但心裡總覺得不是味,他們還是太純潔了。被怨孽海煉化過的鬼,想不純潔太難,何況這兩個都煉化過度。
閻王殿外圍鬼山鬼海,鬼頭攢動。沿著圍欄站著向大排鬼兵,持刀荷槍如臨大敵。一隊鬼兵在鬼將的帶領下,結成隊陣用力推搡著鬼群。冥王五萬歲壽誕有重賞,現在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但可笑的是,密密麻麻數以十萬計的鬼群沒一個說出來。好像說出來就讓別的鬼知道了,那樣自己的機會就少了一份。
指揮鬼兵的幾個鬼王莫明其妙,不知到底發生什麼致使發生這樣失控的局面。幾個鬼王都拎著打魂鞭,可是都不敢下手真打。這打魂鞭只要打下去,被打之鬼就真的魂飛魄散。這麼多的鬼魂,其中肯定有好鬼甚至是大善人轉世。萬一真是將有功德的或大善人打沒了,鬼王自己功德就要大損。沒辦法只有火速調集部隊增援,先控制住局面再說。
張道函三人不急不慌慢悠悠的來到閻王殿外圍,離了還有很長一段路就走不過去了。這個得想辦法。把這麼多鬼騙來,目的就是趁亂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