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歲,男人夢寐的我都有,我捨不得死。而小清,我和她的短暫姻緣也算彌補空白,她很重要,但不是我人生的全部。”
梁躍江突然說不出話來,心裡的滋味竟然是苦澀。討厭這麼久的人,恨了這麼久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平靜地說生死,時隔多年,他已然厭不起來。
“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是你的阻礙,不敢對你提要求,只希望你對她好一點。”馮遲笑,“當然,就算你對她不好,我也回不來,帶不走她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睛竟然溼潤,到底是心有不捨。“梁躍江,我見過她,但我沒有承認,我想她已經把我放下,你答應我一件事。”
馮遲走到他旁邊,靠攏了些,“不要告訴她今晚的見面。”
梁躍江剛想說話就被打斷,馮遲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假裝我死了。”
不會再出現,別後也無期,所以假裝我死了,好好過你們的日子。梁躍江沉默許久,問:“清遠堂有塊地和梁家合作,計劃明細是出自你手吧?”
馮遲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方案的細節和嚴謹程度,這個圈子也只有你拿得出手。我當時一看就覺得似曾相識。”梁躍江說的平靜,“你放心,這塊地,我一定讓它光芒萬丈。”
馮遲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梁總,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他一愣,而後大笑。兩個男人相識至今,似乎只有這一次關係融洽。夜色已深,城市的燈光更亮。梁躍江拍拍馮遲的肩,“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但我希望你在別的地方活得好。馮遲,保重。”
馮遲應允,“我走了。”
梁躍江點頭,看著他上了計程車,尾燈一閃一閃消失在拐彎處。後來,梁躍江一個人在江邊待了很久,他不停地抽菸。煙霧很快被風吹散,他看著身邊的位置,馮遲的出現就像一場夢。
回去已經是凌晨,在車裡他就看到公寓門口坐著一個人,近了發現是小清,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看她的表情應該是等了很久。
“我在等你。”沉默由她打破,她起身,“我等了你很久。”
兩人距離也算遠,小清穿著黑色開衫,個子小小的,長髮垂腰,清秀的模樣一如當年。梁躍江突然鼻酸,映著月光,他彷彿看到十七歲的小清,那時兩人一起上學,他起來得晚,都是小清先等,她從不發脾氣,也沒有半句抱怨,最多輕聲說一句,“小江,我等你好久了。”
此情此景,梁躍江差點以為時光倒流,青梅竹馬,不曾離散。
“我想跟你聊聊。”小清朝他走近了些,“願意嗎?”
梁躍江點頭,“好。”
小清走在前面,月光把影子拉長,與他的重疊在一起,她指了指腳邊的臺階,“坐這裡吧。”
“等等。”梁躍江脫了外套,彎下腰把衣服鋪到地上,“來,坐這兒。”
小清笑了笑,坐下去不忘留一半位置給他,“我有撥你電話,但是是別人接的,說你把手機落在他那了。我找不到你,就到樓下來等。”
梁躍江這才想起,“噢,我把電話丟酒吧了,難怪。”
然後都沉默了,月亮躺在天上,兩人之間倒也不顯得尷尬,大概是被月光鍍了一層溫柔,此刻竟是難得的融洽。
“對不起。”
“什麼?”小清偏頭看他,眼裡寫滿狐疑。
梁躍江對上她的眼睛,他的眉眼細而長,淺淺上揚似在微笑。“我向你道歉,下午的時候,我不該莽撞。”
小清“哦”了一聲,嘴角彎了彎,“我接受。”
“嗯,但我還是要說,程遠劍這男人太遜了,不是你喜歡的型別,以後你也喜歡不上。”梁躍江湊近,小聲說:“他配不上你,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