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意思是此事就此了斷?”鳳羽揚起下頷,望著對面的人馬,“之前那個首領應該還沒有死吧?”
“死與不死,其實沒多少區別了。這個人對於你們北遼來說並無作用,但對我而言,卻還是有些用處的。”寧白鷗依舊帶著無謂的笑意,眼神卻明利了幾分。
鳳羽道:“我只想知道先前那群人究竟是何來歷。若是公子執意不說,那我只有回京稟明聖上,再請使者至新宋商討此事了。”
寧白鷗一哂:“何必這樣興師動眾?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二。不過……”他朝著鳳羽近旁的眾人望了望,“還請眾部將先退下。”
呼爾淳皺眉,急忙俯身道:“世子不要上他的當。”
鳳羽卻朝著對面道:“若是要我部將退後,那你們的弓箭手是不是也該從山崖間撤走才是?”
寧白鷗灑然一笑,轉身便道:“都下去吧,這裡已經沒有威脅。”
他身邊的人急道:“萬萬不可……”
寧白鷗沒有回覆,只是盯了那人一眼,那人還未說完的話便生生嚥了下去。於是火把搖曳間,有眾多黑影自山岩後撤出,逐漸往後退去,只留下兩個漢子護在寧白鷗左右。鳳羽見狀,便也要求呼爾淳他們遠離此地,呼爾淳還是不願,葉姿小聲道:“隔著山壑新宋人也傷不到我們,你們在後邊警醒一些就好。再說了,有我陪在世子身邊呢。”
眾人只得退後,不多時,這山壑兩邊就變得空曠冷清。寧白鷗倒還是悠閒,見鳳羽的部屬都已撤退,這才道:“想必你也知道伏羅國內亂之事,你父親現在正在伏羅邊境,而伏羅國內一方想要投靠你們北遼,另一方則想要歸順我們新宋。”
鳳羽道:“於是這群人便是想製造機會引我父王離開邊境,好趁勢歸順了新宋?既然如此,公子又為什麼急著將那些伏羅人都射死,也不願將那個首領交給我處置?”
“這就是歷代流傳的規矩而已,他已越過邊境,便歸我們新宋審問了。”寧白鷗見鳳羽還是漠然,便又道,“若是我有意要加害世子,且不說先前有那麼多的機會卻未下手,就像現在,你我只隔了一道山壑,我卻也未動用一兵一卒,可見追殺之事確實與我無關。”
鳳羽望著寧白鷗,緩緩道:“只是公子特意越過邊境來我北遼,難道只是為了看一看那祠堂神物?”
寧白鷗笑道:“是我一時興起,好在這件事也未造成什麼大礙,世子不要見怪就是。”說罷,他往後退了一步,“若世子能不將此事稟告貴國國君,我倒有一件好事告知。”
“什麼事?”
他從身邊人手中取來一冊書簡,道:“先前世子不是說要找尋名醫嗎?我這裡倒確實探得一位名醫的住所,都已寫在這紙上。”
鳳羽還未回答,葉姿卻驚喜起來,附在他身邊小聲道:“先把地址搞到手再說。”
他睨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有用?”
“那你難道跟北遼國君關係很親密?這件事還值得去報告朝廷?”葉姿說著,一掀簾子,“寧公子,請把那個地址給我。”
寧白鷗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唇邊,悠悠然吹響了哨音。自山崖間撲簌簌飛來一隻鷂子,他抬起左臂,那鷂子便停在了他的臂上。
“去吧。”他將那書簡拴在鷂子腳畔,再一揮臂,鷂子便展翅飛過山壑,打了個旋兒,落在了馬車之上。
葉姿探身出去,想要將鷂子抓住,可見到它那凌厲的目光與鋒利的爪子,又惴惴收手。寧白鷗不禁笑道:“鳳盈郡主,你與傳聞中的形象似乎不太吻合。”
葉姿瞪了他一眼,硬著頭皮鑽出馬車,才要想上前擒拿,寧白鷗已又一次吹響哨音,那鷂子忽而飛起,在她頭頂轉了又轉。葉姿急忙伸手抓著垂下的信箋,猛地一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