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能澆幾百畝的田地啊,十幾畝怕就頂天到頭兒了”。
王平安笑了笑,道:“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說不定真有那麼一種水車呢”。
唐朝人當然不會知道他說的是那種水車是什麼樣子的,因為那種水車是明代才出現的,名為蘭州水車。
蘭州水車酷似巨大的車輪,可以晝夜旋轉不停地提水,並且不需要人力和畜力,只要河水流動就成了,每架水車的利用效率都極大,澆個幾百畝地什麼問題都沒有,就算是小一些的蘭州水車,都至少能澆個。二三百畝。這可川幾川說的,是真的能夠澆泣麼多的田地,歷史只經證明淵,叭二六
秋仁杰驚訝地道:“大哥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要是真有這種水車,可以澆這麼多的田地,那造個幾十架上百架的出來,再修修水渠什麼的,慶州一地便可堪比關中了,百姓富庶,再無逃荒之憂也。”
邱亭軒也很吃驚,道:“無病,你向來不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既然說能改進出那種水車,想必是心中有譜兒了吧?”
王平安想了半晌,又搖頭道:“我只是想出了原理,細節東西卻想不出,得由專門造水車的工匠來想才成。明天我就派人去長安,叫哈米提他們招些能工巧匠過來,一起研究大水車的製造。”
秋仁杰和邱亭軒同時笑道:“要是真能造出那種大水車,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我大唐疆土萬里小百姓無數,要是處處都用上這種水車,哈米提還不得賺翻了!”
三人說說笑笑,下了木橋,就著月色,又向小良河方向行去。
小良河離大良河不遠,同屬一條大河的支流,只不過那條大河並不流經慶州。三人走不多時,便到了小良河的岸邊。藉著月光看去,發現小良河比大良河要窄一些,但河水的流速卻要疾一些,而且河道大彎大麴,從利用價值上看,要遠超大良河。
三人下馬走到河邊。邱亭軒道:“這小良河拐有大彎,照理說有彎有曲的,應該水流速度慢才對。為何這裡的水流,比直河道的大良河還要快些呢?”
秋仁杰比他稍瞭解一些地理知識,道:“彎曲不一定能讓水流速度降低的,如果在彎曲處有一個水泡子,比如說小湖什麼的,那麼上游進湖,下游出湖,水速倒有可能減慢。大哥,你說是吧?”他不太吃得準,所以問王平安。
王平安心想:“行啊,秋閣老就是秋閣老,一代名相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瞭解水庫的知識。”他道:“太具體的我也不清安,但說到水泡子,到可以把小湖什麼的看做一個棄水的大池子,水量充足時蓄水,旱季時放水,可以人工挖一個出來。”
秋仁杰微微一怔,隨即大喜小道:“大哥,這可是好主意啊,如果有了這種蓄水的大池子,那還怕什麼旱災啊?如果池子再大些,能裝的水多些,連洪災都不怕了!”
邱亭軒卻潑涼水地道:“那可是大工程啊,估計就算是全慶州的人一起挖坑,沒個三年五載的,也別想挖出那種大水池子來!”
王平安笑道:“要是光靠人力去挖,拿著鋤頭鏟子的一通亂刨,別說三年五載了,十年八年的都夠嗆!好了。不要好高鶩遠,我們還是想著造一些水車,修修溝渠吧,旱情就在眼前,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吧!”
順著小良河走了大概兩裡來地,遇一石板橋,三人縱馬過橋,尋找村落投宿。離河邊不遠,不過半里之遙,便有一座小小村子,十來戶人家,村中沒有燈火,估計村民早就睡下了。
三人剛靠近小村,村子裡的狗就叫了起來,一條狗先叫,隨後又有五六條狗叫了起來,只片刻的功夫,犬吠之聲便響遍了小村。
王平安笑道:“我的天。這村子不大,可怎麼養了這許多的狗,他們養得起嗎,看來靠近河邊就是好,起碼富裕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