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樹安慰一下妻子,拎著公事包匆匆的走了。清秋接到梅麗的電話倒也沒特別的意外,因為李律師的太太是個喜歡看電影的人,因此她聽見邱惜珍和金燕西的事情頓時燃氣熊熊的八卦之火,接邱惜珍這個案子的鄭律師正是李律師手下的,對於案件的進展,李太太比誰都清楚。燕西的態度實在是叫人哭笑不得,說起來燕西不是那種貪婪沒擔當的人,他之所以在這件事上變得不可理多半是他想拍電影的緣故設。若是說演燕西有什麼毛病便是自私,他只想著自己能出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卻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想法和感受。
邱惜珍年華不在,做電影明星是吃青春飯的,她眼看著年紀增長,新生的女演員就像是雨後春筍不斷地冒出來,邱惜珍就算是正當紅,可是她的片酬被公司去掉了經紀費也剩不下多少了,即便是她拼命地拍電影還能做幾年呢。邱惜珍想要上岸不在涉足娛樂圈。奈何燕西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生。清秋甚至想若是換了自己在邱惜珍的位子上,也會對著燕西更加深惡痛絕。燕西就像是個沒什麼根系的浮萍,隨波逐流,連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會到那裡,更別說給人依靠了。若是燕西能有點家庭責任感,即便是邱惜珍也會願意拿出來錢支援燕西的事業了。
清秋坐在沙發上,心思卻慢慢的跑的很遠了,她忽然想起來以前燕西曾經追求過她,若是那個時候白紹儀沒出現,她現在會是什麼處境?是一個人獨自奉養母親,在大學裡面謀求個職位,靠著不怎麼豐厚的薪水養活自己和母親。或者她能遇見另外一個人?想著清秋又想著白紹儀還在香港修整,那天晚上趙忠恕離開的時候看神色似乎有好些話沒說,看起來白紹儀在香港也是兇險的很。日本一個小小的島國,卻有吞併中華的野心,一個畏威不懷德的蠻夷之邦是不能用道德感化的,日本和中國的戰爭勢必不能避免。只是現在的情勢一邊是覬覦已久,準備充分,一邊卻是國運不盛 ;,不能上下一心,若是真的打起來,肯定是極其慘烈的。覆巢之下無完卵,未來也該打算打算了。
紹儀在香港,昨天晚上聽著趙忠恕的語氣暫時安全,政府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國聯的調節上,只可惜那只是一廂情願罷了。自己先不尊重怎麼叫人尊重你,可憐偌大的國家竟然沒幾個明白人,只想著劃地盤爭權奪利。白紹儀雖然為了國家奔走,他心裡未嘗和趙忠恕一樣,對現在的政策是完全擁護的。只是他想盡己的心罷了。香港那個地方魚龍混雜,紹儀在海上遇險看樣子背後不是單純的海匪,而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若是自己沒猜錯的話肯定是不希望申訴成功的人。會是什麼人,不是明擺著?
想到這裡清秋忽然擔心起來趙忠恕了,那都是些被收買的亡命之徒,日本人的手段一向是陰暗下作,趙忠恕一個人在香港單槍匹馬的能應付的來麼?這幾天趙忠恕辦公室的鄭主任每天都親自來問清秋有沒有要做的事情,幾個派來保護他們安全的人都是神秘莫測,每天不苟言笑,行動詭秘 ;。聽著張媽說就連著她們出去買菜他們也要跟著,最近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反而是更安靜了,就連著外面叫賣的小販也少了。
“嫂子你在想什麼呢?我進來你都沒發現!”繡珠從清秋身後猛的拍一下她的肩膀,清秋被繡珠嚇一跳,她捂著心口嗔怪的瞟一眼她:“你就捉弄我,都是成家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你不陪著你們唐立德了?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你是我家的稀客,可是想想當初在北京的時候,你恨不得搬過來住我家裡。現在倒是好,難得見你一面,好容易來了還裝神弄鬼的嚇唬人。”
繡珠臉上微微一紅,嘴角漾起個甜蜜的微笑:“你這張嘴,真是可恨。我就奇怪得很,明白你長著一張尖牙利嘴,可是為什麼別人都說你性格好?你自己走神,我進來都沒看見,清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