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與非。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換了一張臉,在有這種強烈陌生感的同時,卻又一眼就能認定,這人就是於與非。
那是並不是什麼猙獰的模樣,甚至還算得上秀氣。
變得狹長的雙眼,眼神格外憂鬱,眼角微微泛著青色。
眉毛很長,斜斜的向上,在秀氣中透露一絲英氣的同時,卻更多的帶來了幾分妖異。
一頭中長的黑髮中分而下,蒼白近乎到透明的面板,彷彿看不見什麼光澤。
上身是緊身的黑色襯衫,襯衫的領角細線飾紋以及釦子,都是猩紅色。
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並未扣上,露出潔白的鎖骨。
脖子上戴著什麼,銀白色的鏈子,最終墜在胸前,被襯衫擋住無法看見。
下/身是黑色的窄口西褲,高幫黑皮鞋,猩紅色的鞋帶。
一把刀鞘漆黑的長刀,斜掛在這人的腰間。
那刀甚長,卻不是刀身的長度,而是刀柄。
撇開刀柄不看,外型倒是類似唐刀。
那人直/挺/挺的往前走了幾步,在圓尖頂的弧度最邊緣的地方停了下來。
遠遠看去,彷彿隨時都會從圓尖頂上滑落,看得讓人膽戰心驚。
憂鬱的眼神往下看去,下面便是那尚算新鮮的屍體,只是距離太遠,看上去還沒有巴掌大小。
但若細看,便會發現,這人的目光根本不在那屍體之上,而是盯住了那個斑駁的王冠。
再準確點說,是王冠上那顆藍色的寶石。
那人的眼神漸漸複雜,似是猶豫又似是貪婪,正要有所動作,那顆被塵埃所掩埋了光華的寶石,卻突然散發出湛藍的光輝。
將那一具新鮮的屍體全部籠罩在內。
圓頂尖俯視的那人,神色怔了怔,微微眯起雙眼,憂鬱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貪婪與尖銳的殘忍。
寶石啪的一聲清響過後,破碎。
就好像打通了某個通道,散發著瑩瑩藍光的液體從中間流淌而出。
在沾染到屍體的瞬間,冒出青煙,原本是死物的屍體,彷彿知道疼痛一般抽/動了一下。
王冠在藍色液體的作用下迅速的萎/縮,最終只剩下一道金箍套在那屍體的頭上。
屍體又動了動。
站在圓頂尖的那人面色一沉,毫不猶豫的握住刀柄,一刀就向那寶石破碎的地方劈去。
這一下太狠、太絕、太突然,下方的觀眾不由都縮了縮脖子,就好像那一刀真的劈出來似的。
刀與寶石,兩者距離近乎百多米,看似不可能的一刀卻真的落了下來,而那人卻還站在原地。
刀尖在寶石流淌藍色液態的上方輕輕劃過,此時銀幕下的觀眾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把鏈刀,一條長長的銀線,自刀身蜿蜒向後,連結上方的刀柄,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那人握住刀柄的手輕微一抖,那刀就像是被什麼吸住了一樣,違反引力法則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竟然就這麼重新返回了過去。
鏡頭放慢,放大至刀尖,刀尖上那一點藍色,不知何時已經和刀刃的緋紅相容,化為詭異的紫色,又分化出無數細細密密的枝椏,往緋紅的刀刃蔓延。
【卡塔】一聲,刀身與刀柄相連,細細的銀線也被收斂進刀柄。
仔細的看了下刀尖,那人露出一個滿意的詭異笑容,竟然轉身就走。
等鏡頭再次打到十字架的方位,卻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下方傳來。
一聲比一聲慘然,一聲比一聲刺耳,猶如粉筆劃過黑板時,偶爾爆出的摩擦。
鏡頭在上方晃動了數下,能夠看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