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望著雲當,腳下卻沒有動,遲疑了下,繼續道:“爺爺,這件事我看不是那麼簡單,沮雅初帶著林笑去了陣法中,又不讓我們接近,肯定是有什麼想法。”
雲當臉色瞬間冰冷,斥道:“這是你可以杜撰的嗎?出去!”
一聲大喝,對方不敢再說,不過臉上的神色,委屈到了極致。他可是一心一意的為了靈界著想。怎麼這個時候雲當還執迷不悟,一心的偏袒對方。這兩個人可以說是霍亂靈界的根源,林笑到來,靈界不得不和那些外界武者聯合,這些人什麼用都沒有,反而佔用了不少靈界的靈氣。沮雅初到來,引出一個大敵,而偏偏自己所站在的立場一方,還不受人待見。
說到底,很多人都還在想著往日,那種什麼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認知中,靈界雖然比不上仙界,但在這個世界,比起外界的普通人,他們可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來人面帶幽怨和難過地剛要往外走,迎面又走進來一個人,看了他一眼,雙方也都認識,他們都是雲家的後輩子弟,而且兩個人剛才也都在陣法哪裡。他們是今日看守陣法的人。剛才靈界中靈氣忽然動盪,而他們所在的陣法哪裡,首當其中,聯絡到沮雅初和林笑進入陣法,又不讓他們進入,肯定是他們在裡面搞鬼。所以再次有人過來通報。
雲當看著又來人了,心中有些來氣,但不知道到底所謂何事,還是忍著問道:“你又是來幹什麼的?”
這個年輕一點的人微微驚訝,心中已經微微明白,肯定是剛才自己這個同宗兄弟熱惱了雲當,自己也受了牽掛,趕緊小聲道:“剛才靈界中靈氣不穩,好像是因為沮先生和林笑進入陣法所致,我父親讓我來詢問下爺爺,是不是要進入陣法探探究竟?”
雲當剛聽了個開頭,立刻就抬手,準備一拍桌子,讓兩個人滾蛋。當他手剛抬起來,忽然心中一陣清醒,這幾個小時,他實在是過分暴躁了。尤其是眼前這兩個小輩,不過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而已,他又何至於斯。手輕輕發下來,望著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不過在剛才,他那一個抬手的小動作,讓兩個人大驚失色,都有些噤若寒蟬,他們都要後退出去了。見雲當似乎有些動搖,又趕緊原地站著不動。不過雲當沒有問起,他們可不敢多嘴了。
過了一會兒,雲當才嘆息一聲道;“你們放心吧,他們不會做什麼對靈界不利的事情。現在靈氣如何了?”
那人低聲道:“靈氣已經恢復。沒有異狀。”
雲當道:“既然恢復了,那就算了,你們守住入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沮先生的話你們還是要聽的。靈界的事情,頗為棘手,很多東西你們不瞭解,以後我會對你們說清楚。行了,你們去吧。”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頗為慶幸,何時他們有過雲當在大事上對他們這些小輩和顏悅色的時候。不過想起靈界的事情,兩個人都有自己年輕的看法,那就是怪林笑、怪沮雅初,自己只能無奈,恨沒有人聽他們的。
雲當望著兩個人的背影,他知道靈界中年輕一輩中,很多人對林笑還是有不少怨氣,這種攀比心理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反對,無論對方怎麼做都是反對,不過這終究是少部分的青年人,那些修為有成的人,就能看得清事情的本職。而在靈界未來這件事上,他和三位老爺子都有了共識,靈界不可保,不用在多想,雖然有些惆悵,頗為難受,心中好似被人用刀挖走一塊。但這種宿命,延續千年的打壓,必須改變。
能夠坐到今天的位置,雲當自然在回來之後,很快就明白了當時沮雅初的意思,他也知道沮雅初其實在隱性的做了某種保證,只要他們可以心向大道,事情或許有轉機。但他同時也知道,這件事不是沮雅初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