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鴕鳥心態,真要發生外遇了,不去想就行了嗎?曾筱昕暗忖道。
“好,那你就什麼也別想。”她不甚有誠意的安撫。
“我……我是說……可能是公司營運出狀況。你看,最近經濟不是很不景氣嗎?所以,我在想敬航大概是為了公司的事在煩心……”梁亞菱叨叨絮絮的,愈說愈小聲。
“對,也許真是公司出了問題,那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曾筱昕跟著附和安慰。
“嗯!我不胡思亂想、不胡思亂想。”梁亞菱連連點頭。
可是曾筱昕還是忍不住建議:“要不要直接找你老公談一談?”
梁亞菱還是搖頭,軟弱的苦笑道:“沒用的,我只要開口表達關心,他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說我能問嗎?”
曾筱昕無力的沉默了。
她雖和梁亞菱是閨中密友,但論及感情一事,她終究只是個局外人。
“筱昕,你說我該怎麼做?”梁亞菱緊握著好友的手,無助的呢喃。
“如果敬航真的外遇了,那我該怎麼辦?”到底她還是說出口了。
望著一臉憂情迷茫的好友,曾筱昕也跟著茫然了……
夜晚,心情極佳的王駱軍迎著徐徐晚風,吹著口哨,開車疾馳於平坦的大馬路上,一心急著回公寓會佳人。
他的眉宇間,淨是意氣風發,近來,臺灣幾個大企業紛紛傳出財務吃緊、縮編倒閉等狀況,股市一度長黑,整個經濟環境是一片愁雲慘霧。惟獨他主持的翔翰集團,絲毫未受金融風暴影響,持續穩定的成長,令財經專家嘖嘖稱奇。當然,王駱軍也不是沒有煩惱,例如這次的九芑鄉科技城開發計劃,就引起外界莫大的反彈聲浪。
面對民間文化團體以及當地居民的反抗,備受壓力的王駱軍,只能沉著應對、見招拆招了。
不過,他已經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一旦成功,不只能興建科技城,也能保住慈佑寺,如此一來,他既能推展事業,又能實踐承諾、懷抱佳人。
這時的王駱軍幾乎忘了自己以前卑劣的算計……
佳人!想起曾筱昕,他全身便一陣酥麻,腳下油門不覺直踩到底。
行駛間,擱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他伸手掏出——
“喂!小何,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王駱軍瞄了下手腕上的表說道。
“總裁,剛接到律師的電話,文化協會的龍教授還是被收押禁見了。”何專員在電話另一端報告著。
“怎麼會這樣,我不是交代你要撤銷告訴嗎?”他不悅的問。
“是撤銷個人傷害告訴,但龍教授是以違反集會遊行法被檢察官起訴的,如果罪名成立,除了罰鍰,還可能被判兩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小何,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王駱軍命令。
“可是,總裁……”
電話另一端的何專員暗地叫苦,法院又不是他開的,他哪來的通天本領?
“好了,你聽到了,我等你訊息。”不等何專員回答,他立刻切掉手機。
無論他先前怎麼想、怎麼算計,如今他決意信守對曾筱昕的承諾,擺平龍教授的官司、留下她父親的慈佑寺。
至於自己為何會改變心意,他也沒有去細想,或許他是不想讓自己成為卑劣無恥的男人吧!
車子緩緩停進公寓旁的附設停車場,他快速的走下車、鎖上車門,愉悅的上樓,開啟大門,突然,他猛地一驚——
天哪!瞧他進到什麼地方了?這……這真是他的公寓嗎?
王駱軍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原本乾淨的客廳,凌亂成一片,觸目所及,盡是散亂的報紙、攤開的雜誌、開了封的零嘴及四處放置的飲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