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先坐。“自從進了辦公室雲來就開始提心吊膽,想著怎麼解釋和道歉,沒想到費諾只是輕飄飄地一句就帶過去了。懸著的一顆心一時沒處放下,等再聽到費諾開口,才發現自己剛才走神了。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還有什麼事?”
雲來下意識地想說“不是約到三點半嘛”,好在很快意識到這話不是對他說的,立刻收住了話頭。
果然接腔的是那個女學生:“你要我帶話給雲來,我就在這裡等他過來,又聊了一會兒,你就回來了。”
我以為你會在門口留個條子。“費諾看著她,微笑起來。
忘記這檔子事了,其實是你剛走沒多久,他就過來了。”她看了一眼雲來,繼續說,“那好,我先走了。”
說完拿起擱在沙發上的大衣穿上,又戴好圍巾和手套,乍一眼看起來,像俄國娃娃玩偶一樣生動可愛。費諾站在一邊,看她穿戴整齊,很自然地幫她翻了一下沒理順的大衣領子,又說:“徐阿姨上週提到你,說好久沒看到希年了。”
雲來覺得她的動作似乎僵硬了一下,但也看不分明,只是翻來覆去想,原來她叫“惜年”。
希年露出一個看起來誠懇萬分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我下兩週要交兩個報告,忙死了,恨不得一天給我四十八小時,全是白天沒晚上,這樣圖書館也不關門,多好。”
費諾就沒再多說:“注意身體,忙完記得回家看一眼。”
她點頭,向門口走,費諾跟在她身後,一直送到門口,才轉回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微微一頷首,直接問:“報告呢?”
接下來半月一次的導師——研究生會面雲來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完一場,雲來看著收拾東西的費諾,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
費諾也察覺了這一點,抬頭問:“怎麼了,還有事?”
他原來是想問一問“惜年”的事情,話都要出口了,忽然想到她既然是文博專業的,倒是可以問問那個師姐,趕快掐住話頭:“沒事,前兩天打球過了頭,拉到了腿上一根筋。”
費諾笑著看他:“下次悠著一點,不要寒假回家,你爸爸看到你書還沒讀完,先落了一身的傷,我就是辜負他的重託了。”
沒有沒有。“雲來趕緊說,”一點小傷,再噴兩天藥就好了。下個月我還要替院裡踢比賽呢。“兩個人閒聊了幾句,把之前的嚴肅氣氛一掃而空,雲來這一週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見費諾,如今導師見完,週末就算是提前降臨了。
等他從費諾辦公室出來,已經是晚飯的鐘點,去食堂的路上正好遇到也往食堂去的室友蔣仲偉,就一路說笑著過去。
蔣仲偉高他一年級,和文博系出身的易華是同一個導師。雲來始終不忘早些時候在費諾辦公室見到的女學生”惜年“,於是牽扯了兩句,話題就轉到易華身上:”好些時候沒看到易師姐了。“她最近在跟著導師趕圖紙,每天神經兮兮地揪頭髮,找不到人很正常。怎麼了?”
想找她打聽點事。“蔣仲偉瞥他一眼,看見他的神色,理科笑開了:”事?不是打聽人吧?“確實是。”還是說得坦坦蕩蕩。
誰?研究生還是本科生?你要打聽什麼人的訊息,不來找我反而去問她,這不是捨近求遠嗎?“雲來和他同住,自然知道蔣仲偉本科時候就是院學生會的主席,大學五年再到研究生的兩年,不僅建築學院裡無人不識,放到整個T大,也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
他就笑笑:”知道師兄你人脈寬廣,只有你不認識,沒有不認識你的。不過我想問的人在文博系。“這時正好有熟人過來和蔣伸偉打招呼,招呼過後他扭過臉接過之前的話題:”反正我是勸你現在不要拿這些事情去找易華,我都怕她壓力太大沖過來來咬我。文博系的誰,你說說看,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