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必定保不住小命,總之對二人的合作關係抱著十分美好的期許,對尉遲修十分信賴感激,各種譽美之詞,都是對尉遲修的人品認證。
經過這麼一鬧,尉遲修只覺頹然,好不容易送走了許清嘉,他便癱倒在了椅子上,氣的手抖,半日都動不了。
這姓許的好手腕,打著為他著想的旗號上門來,卻是逼著他自斷手臂!他此次帶到雲南郡的幫手一次性摺進去大半,如今只餘一人,還是日常跟著他在衙署辦公的,壓根不能派出去辦事!
尉遲修肚裡燒著一團火,只覺五腑六髒都被烤的生疼,目光陰鷙,森森盯著廳堂門口,路過的小廝們看到這眼神都駭的縮了回去,總覺得害怕的緊。
馬車上,許清嘉與高正卻笑容滿面。他從暗屜裡拿出一小壺酒,又摸出倆酒杯,斟了兩杯,“高大哥來與我乾一杯!”
高正也很是高興,辦完了這樁大事,他心頭大定,與許清嘉連幹三杯,擊掌而嘆:“真是痛快!虧得往日我自負見多識廣,今日瞧大人這法子,卻是妙極!尉遲修既然不懷好意,大人倒真不必對他客氣!況且這砍人的令是他下的,印鑑是他親手蓋的,也不知他今晚睡著了胳膊疼不疼?”一氣砍了這麼多臂膀,大約是疼的吧?
其實三個人心裡都清楚,這事兒是尉遲修做的無誤。昨晚許清嘉還心存猶疑矛盾,今日起來見到高正遞上來的證詞就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若是教尉遲修得逞了,不說他自己,便是家中妻兒都要受牽累。
在官場上生存,當真是險如刀鋒行走,稍不留意就有性命之虞。
也虧得他應對及時,又沒出大亂子,但今日的事情卻給了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若是還稟著婦人之仁,將來累及家小,那就是他此生的罪過了!
高正如今很自覺的將自己綁到了許清嘉這條船上,他從來就沒這麼清晰的認識過官場派系之爭。就算許清嘉沒有根基,無門無派,但如今卻正是逆流而上的時候,高正又是個天生的賭徒,既認定了許清嘉能帶著他魚躍龍門,自然是死心塌地要跟著他博一博的。
回家之後,再三叮囑高娘子,定然要對胡嬌恭順,來往交好,又教導兒子,要聽許家哥哥的話,做完了這些,他才放鬆下來,又親自跑了北城門一趟,見各縣鄉村民過冬的米糧都已經分發完畢,而且都記錄在冊了,到時候由這些商人統一在各縣城設點,按著賖了米糧折算的銀錢來收藥材,據說多餘的還可以付銀子。
分到過冬糧食的百姓都十分高興,又聽得這些商人要派人前去各縣教大家種植採摘藥材,這等於是給大家指出一道金光大道,似乎好日子都在前面等著大家,別提多高興了,嘴裡都記著許同知的功德,又因為同知大人那張清雋的臉龐,頗得大姑娘小媳婦的好感,就連六十歲的老阿媽也覺得他生的英俊不凡,直是天人下凡!
胡嬌卻不知道因為她出了個點子,結果最後功勞算在了她家老公身上,且為他招來無數仰慕的女性。只等被人攔在當街要給許清嘉做小星,她才醒悟了過來。
話說百夷之地,有許多勇於表達感情的少女們,這次攔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姐妹,就跪在她馬車前面不肯起來,非要跟著她回家來服侍許大人,周圍一幫圍觀百姓。
“我們夷人兩情相悅,便可在一起。我們知道你們漢人不同,男人身邊添女人,是必須要徵求嫡妻同意的,今日我們姐妹三個便請求夫人答應我們入府,一同侍候許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