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呢。”
段夫人居然沒被她矇混過關,只指著她笑:“你就哄我罷,當我看不也來啊?!”
——夫妻恩愛也被打趣,胡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應對這方面的經驗可謂欠缺。
段夫人聽說了段功曹這段時間忙著公事,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大大縮短,人倒是沒受什麼傷,只是黑了瘦了,聽得他在外面還算規矩,便放下心來,亦收拾了一大包藥材衣物,託永壽捎過去。
因許清嘉此職,不但要負責鹽糧捕盜等事,還有河工水利以及撫綏民夷等事務,他這一路公差便一直出到了七月中。卻不知六月中,胡厚福帶著商隊前來,此次跟著他前來的,還有一位據說是許清嘉舅家的表兄。
胡嬌聽得門上小廝來報,舅老爺來了,她自己帶著孩子們迎出去,胡厚福已經帶著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闖了進來,遠遠看到她便很是高興,許小寶與武小貝對這位每年總要見個兩三回還能收到他許多山南海北禮物的舅舅印象很是深刻,立時便撲上來一邊一個抱住了他的腿。
難得這倆小子今日不去樓府上課,在家休息。
胡厚福將倆小子拎起來抱在懷裡,拿胡茬子癢了下他們的小臉,這才向胡嬌介紹:“這位是……咳,這位是齊魯的鄭家大郎。”
胡嬌還不明白他單單介紹這位瘦高個子年輕人是何道理,只與那鄭家大郎一禮,請了二人進廳裡說話,目光還往胡厚福身上瞟,只當這是他在行商路上結識的夥伴,也沒當一回事。
胡厚福似乎是沒想到自家妹妹遲鈍至此,又咳了一聲,才提醒她:“妹妹,你家婆婆姓鄭。”
她家婆婆姓什麼,胡嬌還真不知道。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沒什麼,只淡淡應了一聲,“唔。”忽爾明白過來:“你說姓什麼?”目前卻是往那鄭姓青年臉上去瞧,心裡已經在猜測這一位與許清嘉的關係。
胡厚福只能再次硬著頭皮道:“你家婆婆……便是鄭大郎的親姑姑。”
這下胡嬌明白了,感情這一位是前來認親的,就是許清嘉舅家的表兄。她如今在婦人堆裡打滾,已遠非早年間只知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胡嬌了,擠兌起人來也是毫不客氣,假意將胡厚福拉至一邊,聲音卻低的恰到好處。
“哥哥你這是哪裡認識的人?夫君常說舅家待他如子,有再造之恩,報答舅家收留之恩那是必然的。可是也要防著有些人聽著夫君發達了,便冒充親戚來沾光,這卻是不對了!夫君在外出公差,還不回來呢,要不要我請府君大人尋幾個差人去查一查這位鄭大郎的底細,別是你認錯人了吧?!”
胡厚福如今也是歷練的油滑,眉頭也皺了起來,唉聲嘆氣:“都怪哥哥我當時在齊魯多貪了幾杯酒,人家問起哥哥生意做的通達,哥哥一時得意,便道自家妹夫在雲南郡任職。哪知道與我做生意的那張掌櫃卻三掏兩問,就……就給牽了這麼一門親戚出來……不如妹妹你且將人留在府裡,等妹夫來了再做打算?是與不是,妹夫總不會認錯的罷?”
那鄭樂生臉上陣青陣紅,梗著脖子與胡嬌分辯:“明明我是許同知的表兄,等表弟回來,看看是不是有親?!”
那鄭大郎名樂生,卻正是許清嘉舅家的兒子。他對自己家這位姑姑印像還是很深刻的,當初鄭氏攜幼子回孃家寄居,起初孃家也是好茶好飯的侍候著。鄭家是耕讀傳家,但鄭樂生之父讀書不成,對做生意倒是很有意向,家裡的兩間鋪子也還經營的不錯,後來卻聽信人言,賠了一筆銀子。
無奈之下,便將鄭氏帶回去的許家積蓄借了出來,全部投入了鋪子。
鄭氏也是為求母子倆能得孃家庇護,她是弱女子,除了夫家便只能依靠孃家了。哪知道鄭氏的生意是緩和了,但……借走的積蓄卻再也沒還回來。
鄭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