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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在丈外,冷冷地看著蕭鐵唐,剛才的刺殺,好像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蕭鐵唐的身子如風前蠟燭般地晃動著,捂嘴噴濺著鮮血,“你……”下面的不知是要說什麼。
方信我覷著時機,一刀砍下,蕭鐵唐的氣功已被柳焚餘所破。這一刀把他身首異處。
就在這時。柳焚餘飛起,一手挾持住方輕霞,雲彩般掠起。
方離失聲驚叫道:“你幹什麼?!
方休一刀劈出,劍光電掣,這一刀已被劍光卷至。
古揚州怒吼一聲,一耙向柳焚餘背後鋤下!
以柳焚餘的武功,要避開這雷霆電擊的一耙,也在所不難,但他的身形突然像當心打了一拳似的一顫,古揚州那一耙,險險擊中他,而掃落了他頭上的儒巾。
柳焚餘去勢如電,侍古揚州、方休想再第二次出擊,方信我。方離正要出手的時候,柳焚餘已挾著方輕霞,直掠了出去,竟凌空踏著靜水如鏡的湖面,海鷗般飛去,轉眼消失了影蹤。
茅舍己沒有茅草。
地上卻有死人。
死的是唐可、蕭鐵唐,還有移遠漂、古長城,以及被殺死在桌底的松文映。
對方死的兩入雖然是好手,尤其蕭鐵唐更是一流高手,但自己方面死的也是一流好手,何況李布衣還受了重傷。
古揚州當然是極其傷心。真正擔心的是方信我。方離的心亂成一片。方休卻被興奮、緊張,以及一種熱愛自己尤甚一切的自大和莫名的憤怒弄得忙不過來。
過了好久,宜至把古長城、移遠漂埋葬之後,孿布衣才能說話:這時候他的臉色跟死人沒有什麼兩樣,可是眼神一反平日的深懵,炯炯有神:“方老,到虎頭山去……”
“我中了蕭鐵唐毒氣功,運功迫毒,也非要四、五天不能痊癒……我跟你們一起,反累你們照顧……”說到這裡,徐徐閉上雙眼。從他抽槽的臉肌可以想像到他的肉體上所受的痛苦。
方信我激動他說:“李神相是為我們而受傷的,我們怎能撇下你不管!
李布衣無力地道:“這兒附近的濃湖,住了溫風雪,我到他那兒……自然安全,你們……放心,我一旦好了,就去找你們……你們得要先赴虎頭山,聯絡上‘刀柄會’的盟友,便……不怕了
其實溫風雪是住在五旗峰瀑谷,這兒根本沒有他的朋友。李布衣自是人人要殺的物件,何況還受了傷,若不過樣說,方信我決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
他看著方信我擔憂的神情,勉強以竹杖支撐著身子,蹣跚走去。
方信我沉思著李布衣臨別前的一句話:“你氣色不好,一路上,多多保重。”
方信我反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我下停豐勻,有老運嗎?
李布衣嘆道:“相在臉上,是常,氣色浮移,是變;一切都在常與變中,天道無親,仁者多福。”說罷扶杖頗蹭而去。
方休向方信我氣沖沖的間:“爹,我們追那惡徒救妹妹去!”“方信我橫刀而虎目含淚,道:”走!天涯海角,也要把霞兒救回來!
第五章小姐與流氓
柳焚餘挾著方輕霞,逃了很遠。
黃昏掛了暮紗,這兒一帶平原靜谷,遠處長河閃著粼光,靜靜地流著,山邊人家嫋嫋升起了炊煙,靜靜的亮了舀邊的燈,天邊幾顆星星。眨著眼,也是靜靜的。
柳焚餘疾如風地走著,給他挾在腋下的方輕霞,不是不掙扎,而是一口氣喘不過來,像孫悟空給金箍束住,掙扎不得。
忽然,方輕霞覺得面頰上有些溼漉,她起先還以為是下雨,後來乍發現原來是血!方輕霞尖叫了一聲。
柳焚餘猛然停下。
他奔行何等之急,如鷹如矢,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