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嘉嘉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你說的是那個修道觀呀,貪腐呀,還有京城附近百姓遷徙鬧出的事兒吧?”
“還不止。”
謝昭昭有所保留地說:“因為陛下這一年來崇通道術,各地的道觀地位水漲船高,出了好多坑蒙拐騙的道士,影響很惡劣。”
“各級官府都為了討陛下的歡心,在道術之事上削尖了腦袋。”
“來的路上阿祁和我提了幾句,有的州府為了讓陛下開心,已經私自興修道觀供奉三清。”
“總之最近這段日子不是很太平,能小心一點就小心一點吧。”
“我明白了。”
謝嘉嘉認真說道:“你說的不錯,文字獄這事兒可是挺嚇人的,我以後寫本子會盡量考慮周全一點,不然我就寫什麼鄉下農女和縣令公子好了。”
“身份低一點,安全一點嘛。”
“那個九千歲是新本子,外面還沒流通呢,我收起來吧,不賣了,另外那些提到身份的本子,我也整理一下,戲園子也不唱那些本子了。”
謝昭昭微笑道:“姐姐雷厲風行。”
“哪兒呀,我可比你蠢笨多啦!”謝嘉嘉笑嘻嘻:“妹妹要多提點我啊,有時候我想不了太多的。”
謝昭昭畢竟是雲祁的妻子,有些第一手的訊息,是謝嘉嘉削尖腦袋也弄不到的。
這點謝嘉嘉一直很清楚。
有道是聽人勸吃飽飯,聽人勸好活命。
她啊,可是個最聽人勸的人了呢!
“不過……”謝昭昭好奇地問她:“文字獄是什麼獄?”
“呃,讓我想想怎麼解釋。”
謝嘉嘉一邊往前走一邊琢磨,到了春和樓門前的時候,她打好了腹稿:“文字獄麼,就是你說的管制思想,不能亂說話,亂寫東西。”
“如果你寫了大不敬的東西,流傳出去造成影響,或者哪怕不流通,只要是朝廷認為不該出現,那就問大罪。”
“一般犯了文字獄的人下場都非常慘,掌權者會殺到沒有人敢亂說、亂寫、亂想。”
謝嘉嘉說著說著,忽然背脊冒了點子冷汗出來。
這麼一琢磨,九千歲這個本子的確是有點膽大白天,而且她本子裡隔三差五這個丞相那個王,還有什麼奸臣權臣的,都挺危險。
有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被人拿去做了文章就是百口莫辯。
謝嘉嘉都沒進春和樓。
直接送謝昭昭到門口後,她自己就趕緊往自己那院子去,找人去解決這本子的事兒了。
……
謝昭昭自己進了春和樓內。
如今謝嘉嘉管著府上的瑣事,於氏倒是稍稍空閒了一點,每日心思都移到兩個孫兒身上去了。
小孩子天真爛漫,聽著孩子們的哭聲笑聲,於氏都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最近吃飯休息都挺好的。
母女倆閒聊了會兒,謝昭昭才往謝長珩那邊去。
到了謝長珩院子門前的時候,陸景榮正從裡面出來。
兩人一照面,相互客氣地問了好。
“那蟲子我看過了,快養好了,至於先前我說的,可以在治腿的時候用來緩解疼痛的藥物,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陸景榮溫和地笑著說:“只等一切準備好了,就可以正經地開始治療。”
“多謝陸先生!”
謝昭昭感激地說,“你幫我良多,我好像除了道謝,正經的不曾為你做過什麼,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
“你我師徒一場,說這些就見外了。”
陸景榮笑道:“不過我還是把你這話記在心裡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