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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到了橋頭的時候,那幾人卻不見了蹤影。
……
謝嘉嘉被玄明請到了一艘船上。
“這是殿下讓人定的。”
進到船上艙房內坐好,玄明給謝嘉嘉遞了個手爐。
原本他對這些個舞蹈節目的沒有什麼興致,但謝嘉嘉和婢女正好想找個地方看熱鬧,順勢便借花獻佛了。
“哦。”謝嘉嘉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玄明。
他今日自然不是小年那日見過的不修邊幅的模樣,鬍鬚剃的很乾淨,髮髻也梳理的很整齊,坐在謝嘉嘉對面,還稍稍有一點拘謹。
謝嘉嘉不知道他拘謹什麼。
因為和自己共處一室怕她對他做點什麼嗎?
別鬧了,她不想也沒膽。
實則玄明卻是看著謝嘉嘉,想的是陸漢秋剛才的那些話。
怎麼看,他都覺得陸漢秋在胡說八道。
謝嘉嘉實在不像是個作風那麼大膽的女子,可是陸漢秋那廝怎麼忽然這麼形容謝嘉嘉?
不會是他對謝嘉嘉有什麼圖謀?
膽子可夠大的,也不怕殿下斬斷他那孽根。
小月牙咿咿呀呀起來。
莎莎上前,“小姐,奴婢來抱小小姐吧,您晚宴就吃的少,不如多少吃點東西。”
“也行!”
畫舫上面擺了飯菜,色香味俱全,謝嘉嘉的確有些餓了。
她動了筷子之後,發現玄明還是緊緊張張地盯著她,忍不住打趣道:“你實在太怕我的話,你不然就回去吧。”
“……”
玄明尷尬地收回視線,把筷子拿起來,胡亂地夾了兩筷子才說:“我為何要怕你?”
謝嘉嘉挑挑眉,笑意更甚,卻是沒和他再多說什麼,低頭吃東西去了。
兩人邊吃邊閒聊了幾句老夫人的事情。
說起這件事情,玄明對謝嘉嘉感激不盡,還給謝嘉嘉準備了一些冀北那邊的皮子,讓人以老夫人的名義送到了謝府去。
不知為何他看到那些皮子,總是能想起謝嘉嘉那天包裹的很嚴實,毛茸茸的樣子,還有那垂在耳朵邊上輕輕晃動的毛球。
玄明便專門交代讓人挑了些毛色適合年輕女子的。
以前這些瑣事他都不會過問,一向是交代府上管事去辦的。
玄明在這胡思亂想了片刻,忽然瞧見謝嘉嘉朝著窗外張望。
他回頭一瞧,不遠處有兩艘畫舫駛過,絲竹管絃之聲起伏不斷,伴著男女調笑之聲,一副聲色犬馬之態。
他皺起了眉頭。
謝嘉嘉卻似是看的饒有興味,站起身走向窗邊。
玄明抿了抿唇,放下筷子快步上前,啪一下把窗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