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名,但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聽錯,而且,耶律臻那種頗有意味的眼神,更確定了她的想法。
她無法確定他究竟是如何知道了她的本名,但如果他再度進攻,她不知應該怎樣應對。
——尤其是他提到的鳳盈郡主後背上的傷。
鳳羽從小離開了北遼,不知道姐姐身上的傷痕,而自從來到王府後,葉姿也從未讓侍女近身,故此還沒人知曉。如果耶律臻下一步要讓人檢驗她後背是否有傷,葉姿是萬萬無法逃避,也無法解釋。
到那時,她不知自己會面臨怎樣的懲治,也不知鳳羽會怎樣面對她被抓捕的場面。
……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她估摸著府中下人都忙著準備晚飯,便腰挎新得的碧焰刀,悄悄離開了院子。一路疾行,來到後院馬廄,見四下無人,便迅速地牽出一匹較為溫馴的白馬,飛快地奔向後門。
原想著此處偏僻沒人看管,卻不料也有兩名雜役在門邊坐著劈柴,一見她,慌忙拜倒:“郡主是要出門?”
葉姿鎮定道:“在府裡待了那麼多天,想出去透透氣。”
“天已經晚了,郡主要出去的話等明天吧……”
“王城之中,難道還有人敢打本郡主的主意?”葉姿故作生氣,“以前我還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雜役不敢吱聲,只能替她開了門。葉姿翻身上馬,還有意道:“去轉幾圈就回來,不必告訴世子與其他人。”
說罷,長鞭一揚,白馬嘶鳴一聲,朝著前方大道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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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長的甬道在昏暗中延伸向前方,地面與牆壁皆為灰色磚石壘砌而成,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青銅燭臺探出,在黯淡的光線下,牆縫中滲出一滴一滴的水珠,正沿著縫隙緩緩滑落。
身穿玄黑錦袍的男子帶著兩名侍衛進了這甬道,一路疾行,不多時便到了盡頭。伸手一推面前鐵門,還未踏進去,裡面便響起了各種哀嚎聲。
“太子殿下。”門口的守衛躬身行禮,提著燈籠替他引路。這鐵門後同樣也是陰暗潮溼,兩側鑄有鐵籠,籠中皆是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的囚徒。這些人或是緊抓著欄杆呼號不已,或是渾身是血地躺在角落,亦或是呆坐自語,形如痴傻。
耶律臻蹙眉屏息,無視這地獄般的景象,徑直穿行而過。隨著呼號聲漸漸低弱,他已來到了這牢獄最深處。
灰色的石壁上有一道暗門,若不細心觀察只會以為是尋常的磚縫。守衛從懷中取出細長的鑰匙,插進磚石間的一個小孔,再用力一推,石扉才沉沉移動,發出咔咔的響聲。
耶律臻讓侍衛們留在原處,自己進了那石室。四面皆是灰色磚石,空空蕩蕩,單單中間有一張石床,上面平躺著一人。
那個人的手腳都為鐵鏈所捆,牢牢地拴在了石床之上。臉上雖尚有瘀傷,但稜角分明,極具男子氣息。只是始終閉著雙目,一道疤痕從左眉上直劃過眼眶,延至臉頰。
耶律臻緩緩走到近前,審度了那人一陣,又從石床邊緣拿過一物,放在手心細細端詳。那東西通體發黑,由一條腕帶與一個晶瑩圓盤組合而成,圓盤上本有琉璃般的錶殼,但經過重壓之後,已經碎成兩半。
“是異國的奸細嗎?”耶律臻望著那個男人,自語了一句,又轉身向著門口的守衛道,“這幾天他怎麼樣?”
守衛道:“稟太子,他依舊昏昏沉沉,只是有時候還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話。”
“又說了些什麼?”
“這……之前喊出的名字又唸叨了幾遍,還有其他的一些,小人們聽不明白。”
耶律臻慍怒道:“不是叫你們記下他所說的一切嗎?”
守衛忙疾步上前道:“太子息怒,小人們也細細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