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煞血神祭】………
“浪子仗劍闖天涯,只當天涯是家鄉。突見秋雁南歸去,暗問秋雁去何方?王城南郊花開處,去年孤燈照塔黃……”
離開白鹿城,白眉細想著這六句話,那個胖道士說,自己奪下的那三十三張簽上,便是對應著這六句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胖道士的話,每一句都說在了自己的心裡卻是千真萬確,如此說來,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王城南郊花開處?這麼說來,自己的母親,應該是被困在王城南邊的郊區嗎?怎麼算,也不會算得這麼準的吧?還是會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呢?
白眉在這幾年的流浪歲月中,雖然也途經過王城,但那時候根本沒將王城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知道什麼南郊北郊,一切,還是要等到了王城之後才知道啊。
白眉懷著揭謎一樣的心情,朝著王城進發,雖然他一直在王界北部像白鹿城那一帶走動,到王城的時候,應該沒有太多人知道他,但他自己的白sè眉毛太顯眼了,他仍然用了易容術,將白眉毛變作黑眉毛,畢竟出門在外孤身一人,還是少惹一些麻煩較好。
等到離王城大概還有五十里的一條不知名街上的時候,白眉撞上一隊官兵,押著一群衣著襤褸的人,就像趕著一群羊一樣地,正走出大街,朝著王城的方向走,那被押的人群中,有的人哭叫嚎啕,有的人大叫冤枉,有的人懇求饒命,彷彿每人都有著許多的冤仇。
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好呢,還是不要管吧!白眉兒想著,走進一個茶樓。他見一張桌子上,正有一個老伯對著那從街尾處消失的隊伍嘆息搖頭,便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他喝了幾口茶,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問起那隊官兵押送平民的事,老伯是知情者,他告訴白眉,這些大都是從皇界那邊擄過來的平民,還有就是王界本土少繳納了王糧稅,又沒有兒子可以服兵役的平民。
白眉回想一下剛才隊伍過去的架式,道:“大伯,我看這一群人,少說也有一兩百個,押著這麼多的人,這是要到哪裡去呢?”
那老伯回答他道:“一兩百?不止咧,這只是你碰到的一隊人而已,每年的這個時候,項王都要在王城南郊祭仙台,舉行對眾神的祭祀,不祭祀則已,一祭祀就得湊齊最少三千整數,一兩百,只是其中的一股人而已!”
白眉奇道:“哦?項王的祭祀,和這些平民有什麼關係,是要他們搭建祭祀臺嗎?”
那老伯嘆了一口氣:“唉!搭建祭祀臺還好些,最多受一些皮肉之苦,這些人,不是去幹活,是去當祭品,殺在祭天場上,給神明享用的!”
白眉一驚:“什麼?用活人祭祀,而且,還是三千之多,老伯,你有沒有騙我啊?”
那老伯望著白眉道:“少俠是從遠方來的吧,你有所不知,項王之所以能夠從皇帝手中,奪下半邊江山,正是因為冥冥之中,有他的守護神煞血神保護,煞血神不愛享用其他的祭品,只愛享用凡人的鮮血,而且,太少的鮮血他還不願意動口,要喝就最少喝三千人血,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項王爺都會抓沒用的人,給煞血神祭祀,祈求早rì統一天下!”
白眉眉頭一皺,這樣的狗屁項王,難怪大家要反他,自己只要一找回親孃,一定也要像梗子叔一樣起義反抗,滅了這狗王:“就算是這樣,大不了殺掉牢籠中犯了大罪的死囚,也犯不著殺掉這些人呀!”
老伯失笑道:“死囚?牢中沒有死囚了,那些殺了人放了火大jiān大惡大凶大殺者,正是項王麾下的英雄,基本上所有的罪犯,都被項王招入軍中成為戰士,以最高待遇對待,比平民的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哪還來的什麼死囚?”
白眉冷冷地一笑:“那老伯你告訴我,祭仙台在哪裡?”
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