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因,原來是這沈威平素霸道慣了,又有朝廷赦令,地方長官便由得他去了,平時裡任他胡鬧道天上去,這些日也無心去管,反正只要其人不造反,也便沒自己什麼責任。
現在只不過是門前放了一把火,只要不需要官兵救火,他們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卻而遠之。
再說實在點,便是沈威在府邸前打死一兩個家奴,古庸城中大小也是沒有官員敢趕過去幹涉的。
這都是平時沈威跋扈慣了,無人敢去招惹,不過他現在卻倒是吃了平時肆無忌憚的苦頭,自己一家受制於人,眼巴巴希望動靜鬧大些後有官兵來救,卻見這州府官吏一個個的和縮頭烏龜一般,正不知躲在那裡,那武裝到了牙齒的戍疆之兵又到了哪裡。
他心中恨得牙癢癢,卻只能哆哆嗦嗦的站在府門前揣著手,心中早把州府要員及戍城將軍們一個個罵了個遍,他卻是不敢罵身旁站著的那九華真人,蓋因為此時的安樂侯早被其殺死家奴與兵盟欽天護的手段嚇傻了,生怕這九華真人術法通天,聽見自己在心中罵他,招手時,一道符紙就將自己化了。
他只是憂心自己的孩兒,被那九華真人用咒符定住了,扔在水牢之中,其人並貼上了一道符紙,像是佈下封印一般,尋常人根本近不了身,那被沈威暗地裡盯住去救小少爺的家丁不多時後鼻青臉腫的趕來,悄悄回報,說自己大刀向水牢門上一斬,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反彈回來,摔了個四仰八叉。
安樂侯心中大罵其人沒用,又惴惴不安的看了看九華真人,這時九華真人掃過來一眼,竟是大有深意,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沈威當下更是惶恐,卻是左右無法,只盼這道人能大發善心,放了自己的孩兒。
要不就是天沐與陳乃先趕緊回來相助,沈威這麼想著,一時心急如焚,遠遠看過去,這時他正瞅見那幾個天沐的手下趕了回來,沈威心中大喜,又攝於九華真人威勢,當然不敢大聲呼救。
只見他擠眉弄眼,眼睛斜瞥,示意身邊那道士是個十足的壞人,那幾個搶先趕到的逍遙宗之人見此情景,又看那九華真人一副矜高自傲的樣子,他們眼力自是不差,當即有一人喚道:“那道士,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安樂侯府門前放火。”
“呵呵……。”九華真人一捋鬍鬚,瞧也不瞧他們,低聲吐出一口氣道“鄙人在此祭拜逝去的弟子,鄰里百姓皆無指摘,你又是何人,要管此閒事?”
“你?”那人估計沒料到九華真人會如此回答,當即被噎得不輕,旁邊一人搶過來罵道“你這大膽的道士,此處是堂堂沈家侯府,又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祭拜,便去荒郊墳場祭拜好了,要報仇,儘管去尋仇家,卻在此鬧事演戲給誰看呢!”
“哦?”這人罵的狠了,九華真人終於抬起眼皮,斜裡望過去一眼,一邊的安樂侯好生感激此人,也投過去一股熱切的目光,只見九華真人淡淡問道“敢問閣下又是何人?”
“我乃逍遙宗……”這人嘴上佔了便宜,正有幾分洋洋得意,高聲喚過自己名號,然而逍遙宗三個字甫一說完,只見九華真人雙眼精芒一放,當即一手招出,登時一道灰光掃過,這人驚叫一聲,還來不及動作,呼的一下,身子竟被霞光卷著,一頭倒栽進燃著熊熊烈火的鼎裡。
“啊!”周圍人等並沈侯爺皆是一聲驚叫,只見那人跌進鼎中之後,腳都沒有撲騰一下,身上忽然燃起一股奇異的火焰,整個人竟向被油火滾過的窗戶紙一般,竟在瞬間燒的酥透通紅,行成了一團尚在燃燒的人形灰燼。
一陣疾風吹來,這人身子呼啦一下,散做一蓬火星,旁邊幾個逍遙宗弟子都被驚得駭了,一時反應過來,遠處百姓人頭攢動,膽小的幾個早就抱頭跑回了家。
卻聽那九華真人點點頭,忽然說道:“童兒們,還愣著幹嘛,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