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氣息的蔡文姬將箜篌收起,微笑的看著正在整理衣裳的貂蟬,說道:“姐姐,你已有月餘不曾歸家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念家中老父?”
與閨蜜姐妹在一起,貂蟬自然用不著裝什麼樣子,直接賞給蔡文姬一對嬌俏的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妮子,你這是嫌棄姐姐在你家白吃白住,想要趕我走嗎?”
“當然不是!”蔡文姬早就習慣了貂蟬的真性情,微微淡笑著說道:“妹妹只是擔心那董卓,會不會因你不在家中而遷怒於王司徒。”
聽蔡文姬這麼一說,貂蟬精緻的秀眉不自覺的微皺了下,因為她也很擔心那位將她撫養長大教她琴棋書畫的老父親。只是董卓那廝實在太討厭了,如果貿然返家,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哎!”微微輕嘆一聲,貂蟬從懷裡摸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紫水晶。整塊水晶只有巴掌大小,被雕刻成一隻精緻的袖珍鳥籠。只是水晶鳥籠中並沒有鳥,甚至連門都是敞開著的。
這隻水晶鳥籠是無憂兄送給貂蟬的禮物,上次臨走之前談論了兩個小時,無憂兄幾乎沒有說什麼,一直都是維納斯在教貂蟬怎麼修煉小宇宙。無憂兄的目的很簡單,並不是要強迫貂蟬去做什麼,也不想直接插手改變她的命運,只希望她能自己悟出一些道理。
至於沒有見過面的蔡文姬,無憂兄送給了她一隻囊括了地球近代數百年內幾乎所有音樂的高科技播放器。這隻播放器如今被蔡文姬貼身收藏,是她最珍愛最寶貴的事物。當然了,特製血液樣本自然也給了蔡文姬一份,無憂兄可不想這位天之才女莫名隕落。
見貂蟬又拿出那隻水晶鳥籠,蔡文姬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猶豫半晌,開口說道:“姐姐,以你的才智,應該能領悟仙長的意思。小妹雖未和仙長見過面,卻也能看出他是一位真正的有道高人。仙長並未強迫姐姐迴歸那虛無縹緲的九天之上,只是讓姐姐自己做選擇。你我姐妹生逢亂世,又不是男兒之身。沒有建功立業的想法。依小妹愚見,我們確實不適合生活在這裡,或許遠離塵世研弄歌舞才是屬於我們的生活。”
“我知道!哎……”貂蟬長長的嘆了口氣,面露猶豫之色,說道:“我也想無憂無慮遊戲人間,不去理會那些煩心事。只是……只是義父於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棄他不顧啊!”
蔡文姬自然明白貂蟬心中的牽掛,她又何嘗不是如此。按照她恬靜的性格,依山水而居,每日撫琴作畫。遠離塵世紛爭,那才是她最想過生活。只奈何父親蔡邕已被董卓徵辟為左中郎將,被拉入了深潭,想脫身已不是那麼容易。
姐妹倆興趣相投,又同病相憐,相互明白對方的苦楚,卻又勸慰不了對方,一時無語相望。
未過多久。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後院的寧靜。蔡文姬之父,大儒蔡邕面帶焦急之色快步走入後院,人還沒到就已大聲疾呼。
“不好了,不好了!”蔡邕顧不上喘幾口氣,急聲說道:“世侄女,你父被董太師收監關押起來了。”
對於聰明懂事頗有才華的貂蟬。蔡邕還是很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允許她藏在自己家中。只是這次事關重大,王允被董卓抓了起來,他就是想求情也求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回家中通知貂蟬。
“什麼?”貂蟬聞言立刻站起身。緊張的問道:“義父他……他被董卓關押了?”
“是啊!”蔡邕無奈的長嘆一聲,說道:“董太師多番欲與你見面,卻每次都未能如願。如今氣憤過頭,一怒之下將王司徒關押進洛陽大牢,說只許你去求情,旁人誰也不許幫王司徒說話!”
“義父。是女兒連累了你!”貂蟬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惹的禍,當即梨花雨下,泣不成聲。
“董卓太過分了,豈可這樣逼迫姐姐!”一向溫文爾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