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淄川國黃巾來犯臨淄之時,你同某力陳青州這百萬黃巾眾只宜招撫,不可輕戰,甚至為了這個還屢次越權行事,怎麼如今卻也主戰了?”
“主公明鑑!”秦旭臉色不置可否,鄭重的衝呂布行了一禮,掃視了一圈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身上的眾將,慢慢的說道:“淄川黃巾,本無甚惡跡,其眾雖有十萬餘,十之**乃是本地流民為求自保而聚集;而原宗帥韓廣,亦是久有投效朝廷之心,只不過不被焦和、陶謙等人接受而已。因此行奇計一勸可降。但這次情況並不相同,東萊管亥,本就是原黃巾賊首張角麾下大將,久與朝廷為敵,在賊眾中又是威望頗高,殺之可立威,但招降極難,故而旭亦力求主戰。”
“算你小子這次識相!”呂布聽著秦旭的解釋,臉上的怒意逐漸消退,嘴角也有勾起的跡象,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座下眾將竊竊私語的模樣,滿臉的得色,暗自襯道。
“只是不知主公打算何時起兵?派遣何人為先鋒?臨淄又留哪位將軍駐守呢?”秦旭只將臧洪越來越焦急的目光視若不見,拱手問呂布道。
“唔!此次黃巾勢大,某打算召回飛騎營成廉五千眾回駐臨淄,親率陷陣營、親衛營、驍騎營神弓營,共計一萬五千戰兵,嗯,以先登營護衛雜兵掌管輜重運輸,大軍共計三萬人,傾全青州之力,以求一戰破黃巾,復青州全境!諸君以為如何?”呂布終於說出了他的宏偉目標,原來竟是打著一戰以競全功的打算,難怪這麼擔心秦旭當面再給他唱反調。
“主公英明!”呂布的一番話,連手下眾將高順、張遼等人都聽出了其中理想成分太重,而皺眉不已沒有應和,但秦旭卻一反常態的在此時為呂布的這一決策高聲叫好。
“諸君這是何意?”呂布沒有料自己一番話說出,竟然冷了場,該表決心的一個也沒有開口,反倒是最不可能贊成這連呂布自己都覺得有貪功冒進之嫌的秦旭,第一個開口贊同。饒是呂布並不是個多疑之人,此刻也不得不思量思量秦旭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了。
“秦旭,你當真覺得某這個……這個建議不錯麼?”呂布見眾將都緘口不言,將信將疑的問秦旭道。
“太完美了!主公此論若能成功,那青州牧呂溫候之名將再次響徹大漢!什麼李傕郭汜,什麼袁紹曹操,大小諸侯,到時候豈不個個望風而逃?整個大漢十三州,主公大可傳檄而定!估計不出一年,群雄定當束手,主公到時大可率大軍迎天子還舊都,不出三年,大漢將再無戰事!功高寰宇,利在千秋!主公英明之至啊!”秦旭大大的浪費了一把口水,一副歌功頌德的模樣,只差沒有五體投地,三拜九叩了。
“有話好好說?以前怎麼不見你這般不說人話?”就算呂布再傻,此刻也聽出了秦旭話中言不由衷之意。什麼天下群雄束手,什麼大漢再無戰事,當他呂布是三歲小孩子一般哄騙麼?還扯什麼功高寰宇,利在千秋,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唸輓聯似的,給人心裡添堵。就這還英明?呂布怒哼一聲,止住秦旭還要說下去的話,叱道:“某是在說正事,豈容得你在此胡言?若是再這般無禮,打你二十軍棍!”
“旭也在說正事啊!”秦旭極其無辜的說道,頓時惹得呂布怒瞪一眼,趕忙連連做拱,說道:“今日當著我軍文武上下之面,秦某敢拿腦袋擔保,之前所言,句句都是心裡話,也真心相信主公此策,定能助主公早日掃平天下,還大漢一個清平世界。不過,秦某認為若是能解決幾個小問題,那主公此策就更加完美了!”
“偏得你事多,說吧!”呂布似乎早就料到秦旭一定還有後話似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坐了下來,對秦旭說道。
“諾!”秦旭依舊一副對呂布的想法十分佩服的神色,說道:“剛剛主公也說過,此次黃巾圍北海之眾有八十萬餘,號稱百萬,但這的確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