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等抓緊下車入城吧!”
“這……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某等在河北是如此,怎得回到了故土,卻還是如此,這……”中年文士似乎頗有些不忿的樣子,但還是回身將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車架中自家公子自車上攙扶下來,眼見這公子連下地都有些腿軟的樣子,更是讓這些兵士信了個**成,不耐煩的揮揮手,便自驅著車架,先行入得城去了。
“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尚之行蹤,已經被曹操所察覺,因而特來戲耍於我等?”說話的這位“水土不服”的小公子,赫然正是自青州而來的袁家老三,袁尚。而那中年文士,自然便是沮授了。
“看來那秦仲明果然是手開眼明之輩呵!”沮授並沒有直接回答袁尚的疑問,反倒是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嘴裡喃喃自語了一番,對袁尚小聲解釋說道:“那秦旭告知我等的這釜底抽薪之計,說白了就是利用天子那不出未央宮的詔命為引頭,挑動天下輿論,逼迫身上揹負著忠君之責的曹操不得不奉命回撤,這樣的話,以曹操那多疑的性子,必然不會坐視許昌生亂,因而必然會在穩固了眼下已得手的冀州之後,急急回兵穩固局勢。這樣一來,冀州的得失,便很難在明面上完成了,就算是二……袁熙那廝想要賣掉冀州以自保的想法,說不得也會因為曹操回兵而心有所慮,非但是我等目的也就達到,而且也是給了其他勢力一個緩衝之機。這等謀算,嘖嘖,難怪如今未曾一敗!”
“聽聞被秦使君生擒,且折服的如今起府上家將,便是當年曾經逼得溫候不得不退走長安,出奔河內投奔先父的毒士賈文和,能令這等人物甘為下臣,秦使君自然不會是簡單人物!只可惜在當年這翁婿倆落難時,父親沒有好生拉攏招攬,否則……唉!”袁尚畢竟年輕,雖有過不少經歷,但畢竟閱歷難以比得上沮授,沒有聽出沮授話中對秦旭的忌憚之意,只見沮授似乎認可了秦旭的計策,此番前來許昌謀“大事”的信心。也愈發的充足了起來。
“此處不是談論之所,三公子,我等還是先入城吧!”剛剛因為沮授年少時曾舉茂才。曾經在洛陽呆過,對距離洛陽不遠的許昌鄉音,也多少熟悉一些,才沒有令軍士生疑,可袁尚畢竟從小生長在河北,一口地地道道的冀州腔調,一開口就足以讓此刻正謀劃河北的曹軍起疑。還是少生些事端為好。
“全聽先生吩咐!”相對於袁譚的粗暴。袁熙的傲氣,沮授和田豐之所以直到如今還不改其志,一方面是因為袁紹的臨終囑託。再一個,也是因為這位三公子袁尚自年紀大些之後,一反年少時的驕狂,變得極其謙虛謹慎之故。見袁尚這般執禮甚恭。沮授的臉上也露出幾分欣慰之色。點了點頭,帶著袁尚一同向城中而去。
“糜家商行!唔!應該就是這裡了!”許昌城當初不過一個小縣,但為了迎接天子,被曹操足足擴大了五倍不止,沮授、袁尚兩人直在城中轉了有小半日的時光,才在城中一處頗為繁華的街道一側,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秦使君……咳咳,秦兄倒是好大的氣魄!現在天下誰人不知糜家依附於秦某麾下。而曹操同呂布軍貌合神離,竟然還敢將糜家商社明目張膽的開到許昌來。真是……真是……嘿!”雖然袁尚在諸多方面表示出了成熟穩重的一面,但說到底,其實也不過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而已,對於自己內心的想法,一個不留神就要顯露出來,此刻在見了到達目的地之後,更是放鬆了心防,低聲對沮授說道。
“公子噤聲!”雖然袁尚的聲音很小,但沮授還是眉頭為之一皺,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四周來往之人臉上並無異色,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一個操著河北口音的小子,在人家商行門前絮絮叨叨之事。這才令沮授暫時放下了心來,拽著也自知差點又露餡而臉露赧然之色的袁尚,進得這家商行之內。
糜家這家商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