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臉上熱熱的。媽的,幸好老子臉上鬍子多遮得住。
凌越山胸口那傷終於拆了線,傷口長了新肉,紅紅鼓鼓的,看著還是很猙獰,而且又癢又痛,弄得他相當的不舒服。他總忍不住用手去抓抓,弄得水若雲很緊張,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緊握著他的手,就怕他把自己撓傷了。拆線那天,她久久看著傷口,然後摟著凌越山,心疼的哇哇大哭了一場。
拖得再久,也總有離別的一天,凌越山的傷終於養的差不多,梅滿那若有所失的情緒也終於在時間的良藥下得以緩解。宗尋香與水若雲成了好友無話不說,凌越山與宗潛月間也培養出惺惺相惜的默契,兩個人也常聚在一起討論和謀劃著什麼。但離別的那天還是來了。宗潛月比照凌越山的標準要求,準備了一個很大很實用的馬車,又給他們備足了路上的各項用品食物。然後帶著宗尋香親自在山門送他們。
這天天氣很好,輕風拂面,跟來時一樣,有個病號坐馬車,不過病號從水若雲變成了凌越山。水若雲拉著宗尋香又說了好些話,宗潛月和凌越山等啊等,終於忍不住各自叫住自家娘子,一行人這才得以上路。
水若雲趴在車窗,衝著那二人揮手,車子越行越遠,宗潛月拉著宗尋香,手牽著手往山上走了。水若雲高興的轉向凌越山:“其實尋香姐姐很幸福,宗主是真心對她的,不過她總覺得愧疚,她覺得宗主是為了對她負責,又迫於花神祭典的情勢才不得不娶她。”
凌越山撇撇嘴,很不以為然:“所以我說宗九就是個黑心鬼,佔人便宜還讓人覺得欠了他的。”他把她拉到懷裡:“還是你相公我好。”
“你會說別人,其實你也是個大壞蛋。”她笑著去擰他臉頰:“你說宗主佔便宜了,那你還大大方方收人家送的那些個東西。”他們要走之前,宗潛月送了好些寶貝,有好幾本秘籍的抄本,之前承諾的黃金萬兩,居然真給了,分了好幾張兌票讓他在外面按需要兌去。還有一塊尋花令小銅牌,這是宗潛月自己在花谷之外的勢力組織月影的令牌,凌越山拿著這個,相當於半個月影的主子,想調派人手暗訪明察,那是有了個大靠山。
凌越山老神在在:“那怎麼了,他敢送小爺我就敢收。”他捏著她的小下巴,湊過去親了親小嘴,低著聲道:“我的傷好了。”
她臉一紅,在他天天明白的暗示下,現在對他這些話的言下之意能聽懂了。她也低著嗓子回道:“哪有好啊,要是用力傷口還是會裂的。”
“怎麼會?”他一挑眉:“昨晚上給你看過了,肉長的好好的,哪會裂?”
“那也會痛啊,不行的。”她才不上當。
他很不滿意的表情,她心裡毛毛的,這凌小爺最近脾氣真是見長,要是一個沒哄好,倔起來就更難弄了。忙陪著笑:“再養二天,再養二天吧。”
凌越山斜睨了她一眼,嘴裡哼哼二聲,倒頭躺那,不說話了。過了二天,水若雲知道他為啥不高興了,她的月事來了。
受傷的是大爺,受了傷還不高興的,是大爺中的大爺。水若雲和梅滿那幾天是過得小心翼翼,倒不是說凌越山會對她耍橫擺臉色,但他悶悶不樂的那張臉就讓她覺得怪心疼的,水若雲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覺得對他有愧啊,她有時想,完蛋了,她肯定也跟尋香姐姐似的,被下套了。讓凌越山不高興的,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們在城裡住宿的時候,看到年心芙了。梅滿原本就躲著凌越山,師父這幾天爆燥的很,一點就著,誰知還看到了年心芙,這等於看到了麻煩,果然凌越山臉色更黑了,而梅滿那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年心芙還是跟她的師姐肖冉微在一塊,還有一個他們沒見過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眼窩深陷,目露精光,一看就是內功深厚的。三個人坐一桌上吃飯。看梅滿他們進了來,年心芙只瞟了他一眼,好象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