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火。”
水仙說:“萬一他不是晚上過來,你們就看不到煙火了。”
流暄勾起嘴角,“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水仙懶洋洋地站起來,“看來這裡沒什麼事好做了,我過去看看風遙殿下,讓他看好自己的新娘子。”
流暄笑笑,“你別嚇壞風遙。”
水仙很詫異地看著流暄,“要嚇他的不是我吧,我是過去透透風,給他一個心理準備,別等到突然事發,把他給嚇傻了。”
水仙走了。屋子裡又剩下我跟流暄,我看著自己的傷口好奇地在上面摸來摸去。
流暄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抬起頭,“休息?”流暄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累了,競技場上我幾乎把所有力氣都用光了。可是一想到在流暄這裡休息。我又開始彆扭起來,流暄屋子裡的東西都亮晶晶的,我一身塵土,要是在床單上滾一下,還不立即把人家地床弄髒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我說:“還是算了。”流暄揚了一下秀麗的眉毛,“怎麼?不洗洗睡不舒服?”
嘎,我地臉頓時紅了起來。
流暄說:“洗澡水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還有新衣服,你洗個澡,換上衣服,然後睡一會兒,等到了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煙火,吃飯。”
我聽著流暄這麼一大串的安排。我眼前浮現起熱騰騰地洗澡水還有柔軟的大床,嘎,我嚥了一口吐沫。
流暄說:“洗澡的時候要注意。你的右手有傷,只能用左手。用左手的時候也要小心。別讓胳膊上地傷口浸了水。”
我低著頭,隱藏著自己紅得像蘋果的臉。點頭,一直點頭。
流暄笑了,“或者,你如果覺得不方便,我可以……”
嘎子裡出現一片空白,好像被雷劈了一下,我站起身,慌忙搖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
流暄黑不見底的眼睛,忽然盪漾起波瀾,彷彿皓月當空下的湖水,他勾起紅豔的嘴唇,“我的意思是,可以叫下人來幫你。”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流暄。
愣了一下,撒腿就跑。
流暄在後面說:“彆著急,裡面滑,要小心。”
我腳下一趔趄,差點就摔倒。
洗過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再穿上香噴噴的衣服,蓋上軟綿綿的被子,不想睡著都難,我把被子該在臉上,聞著被子上淡淡不知名的香氣,大膽地翻了一個身,在乾淨地大床上伸開手腳,閉上眼睛,睡起來。
記得有一段時間,看見了流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跑,一溜煙跑個沒影,然後在很遠的地方對著他笑。
原因是某一天,我不小心捉弄了他。
我從懷裡掏出兩塊糖,上面裹了一層像紙一樣的東西,我還記得我把這糖遞給流暄地時候,他把糖上面的紙剝開時地情形。
我說:“美人師父,糖上面地紙,是用大米做的,不用剝開,”我是故意地,因為我覺得我們在江陵城的生活太單調了。
流暄能教我武功,可是我卻不能為他做任何一件事。
毒蟲子,廝殺,能爆炸的暗器,這些東西也許能讓一個人變得十分強大,但是不能給人其他東西。
我想做一些從來沒有人為他做過的事。
早早起來在他上早課之前,煮一鍋黏糊糊的麵條站在他門口。等他開門走出來的時候,細長的眼睛看見我凍得臉發紅,可憐兮兮地直吸鼻子。
我從我身邊路過,我幾乎要哭出來,可還是倔強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可是他終於還是返回來,從我手裡接過那些東西,然後把它們都吃掉。
他吃飯的樣子很好看,不管面前是什麼東西,他都能吃得很優雅,是從骨子裡透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