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不是了。聽說伯父最近要入常。我想我倒是可以出一把力。只希望老三可以原諒我這一次才好。”
黃成思先是一愣,確是面無表情。喬崇生這話說的是賠罪,何嘗又不是拉攏。像是他們這五兄弟之中,喬崇生自然是不用多說,獨有的一份家境。陸遠行和陸遠懷都是陸家人,也是佔了京城四大家的名頭。只有他和朱遷,他們兩個的位置是比較尷尬的。家裡能夠立起來的主要原因是父輩這一代比較爭氣,正處於上升期。這五人當初能夠走到一起也是各種的機緣。
喬崇生說的倒是沒錯,黃父正卡在進入常委的關鍵期,踏進去就是國家最上層的班子。喬崇生今天會這麼說,無非是看上了黃家的潛力。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十幾年的兄弟到了今天坐在一起居然會是一副拉攏的場景。
即便如此,黃成思卻是不得不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喜。誰讓喬崇生的父親是當權人,他總不能拿父親的前途當做兒戲吧!卻也只能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心下越發的冰涼,他算是明白了,之前強行奪走了自己看中的位置不過是個由頭,為的就是今天能用另一個大的餡餅來拉攏自己,這種打一棍子給個甜棗的手段用居然被他用在自己兄弟手上,就算他之前如何的鄙夷嫌棄喬崇生也沒有此時此刻來的厭惡。尤其是對上朱遷羨慕的神情。若不是有陸遠行和陸遠懷在,有些時候他都想摔門而出。
喬崇生對黃成思的恢復還算滿意。黃成思還算聰穎,要不是他時不時的露出對自己的不滿,喬崇生也是不想這麼對待自己看待了十幾年的兄弟。只是自己現在看中的不過是黃父的能力,至於黃成思,他要是不把心思放在陸遠懷身上,將來未必就不能成為人中之人,只可惜,現在看來是廢了。曾幾何時,他也想拋下名利場的一切,只是可惜——
想到這裡,喬崇生不由的看向一旁的陸遠行。
誰知道陸遠行壓根就沒有關注這邊,順著他的眼光就看見宴昭扒在那茶藝師的桌子面前。一隻手緩緩的搭在那玉盒之上。
卻原來宴昭對於喬崇生那起子事情實在是無感,抬起頭來就對上那老先生暗搓搓的端著茶水送到自己嘴邊時的場景。
對上宴昭似笑非笑的神情,常柏歡的老臉頓時一紅,身體不由的僵直。偷喝主顧的茶水被人家抓住什麼的,清名毀於一旦。想到這裡,常柏歡只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滿臉尷尬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心下卻滿是不捨。
誰知道下一刻對上宴昭的正兒八經模樣的臉。當即就是嚇了一大跳。
正在尷尬之間,就聽見宴昭說話了:“老先生,喜歡這茶葉?”
看著宴昭手底下拍著的玉盒,老臉簡直就要冒煙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就聽見宴昭繼續說道:“我倒是可以把這盒茶葉送給老先生,只是希望老先生答應在下一個條件。”
常柏歡當即一喜,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角微微一咳,“什麼條件!”
“在下有一個徒弟,希望老先生將這一手本事傳授給他們。”宴昭心裡劃拉著,把秦遠推出來,學了這一手本事。將來才能好好的孝敬師傅。這才是正確使用徒弟的方式。
聽到只是教授茶藝而已,常柏歡當即便是說道:“成交!其實我今天只是嘗試性的用了82度的水,想來還不是最好的,等我再嘗試一番,一定給你泡出最適宜的茶水出來。”常柏歡作為名滿京城的茶藝師,在圈子裡名聲斐然,名下的弟子不知凡幾,教授一個徒弟而已,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對自己這一趟的隨性之行尤其滿意。
宴昭這才滿意的挪開了手,轉過頭來對上陸遠行微翹的眼角,不由的勾起嘴角。
喬崇生險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尤其是看著常柏歡小心翼翼的收起玉盒的模樣,喬崇生面色一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