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調性合歸合,米弈甯偶爾還是會被小頤的奔放給惹毛,認識久了自有一套特給小頤的寬容,只是米弈甯總覺這女孩生來或許就是要突破別人界限的。
以江江的性格,應該早就把小頤扭斷脖子,分屍灌水泥丟東京灣才對。
「上次素描丟給我畫,說我只要她一半時間就可以完成,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什麼奇怪的歪理。
「唉,小米,小頤在跟你玩笑,真的不要認真。」大同說著,瞪著寢室門口提防小頤進門,「倒是拒絕,你一定要認真地拒絕…」
為什麼小頤跟江江會讓人感覺很曖昧?
因為她們一天到晚吵架,早上在學餐端著餐盤吵,下午在素描課的空檔、石膏像後面吵,晚上捧著洗衣籃在淋浴室外頭吵,有時候半夜用氣音吵——即使如此大同跟米弈甯睜著眼都聽得很清晰。
吵的不外乎是小頤功課認真不認真、玩得是不是太兇、生活習慣不太好;又或是吵江江整個人好無趣、生活平板又單一、做事太拘謹…聽起來好像蠻稀鬆平常,但若不是兩人的生活合而為一的互相磨合,這些事物都無需探討。
「江江一直都很關心小頤。」大同說著,講八卦的姿態,「上次小頤晚歸沒有回來,江江特別出去找人啊…」
「…回來的江江整個人都像軟化了一樣。」
「奇了,軟化過的江江是這副模樣,那以前還真慘。」 小米冷笑說著。
她們的討論提早結束,因為聽到兩個熟悉的音量相互纏繞撕鬥著接近寢室門口。米弈甯跟大同面面相覷,在幾秒鐘內達到共識的點頭,迅速攀著梯子爬上各自的床鋪。
「…吵死了!同一個問題一直講、一直講、一直講、一直講…」小頤的音訊隨著每一個「一直講」一直不斷拉高。
「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