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乍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少年明顯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見少女一雙美麗的美瞳,只看了一眼,少年就移開了目光,淡淡地說:「柳七,我叫柳七。」
「柳七?為什麼叫柳七呢?好奇怪的名字。」
少女眨巴著很不解地問。
少年很平靜,淡淡地道:「我是孝和七年七月七日出生的。」
「啊?」
少女很意外。
「你的生日真好記!」
少女像開啟了話匣子似的,明亮的雙眼看著少年的側臉又問:「你知道你是怎麼來這兒的嗎?」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少女不以為意,自說自話道:「我一點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這兒的,我記得我昨晚明明睡在家裡的床上,可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在這裡了……」
少女又迷惑又懼怕地看了看周圍其他的少男少女,縮了縮身子低聲道:「這裡好可怕,不知道是哪兒……」
少年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我昨晚在城外大路上走,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音非常快的接近我,當時我立即回頭,可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就感到脖子上一痛,然後就昏倒了。」
「啊?這麼說……咱們是被人抓來的?」
少女吃驚地捂住櫻桃小口。
少年淡淡地笑笑。
這個夜晚很難熬。
因為饑渴,因為害怕,也因為寒冷,到了後半夜,紅葉和柳七儘管困得像小雞啄米似的、腦袋向前一點一點的,但他們還是睡不著,總是打了一個盹就又醒了,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冷醒的,每次醒來他們都要使勁地搓搓胳膊、拍拍腿,以期可以暖和一點。紅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縮排了柳七的懷裡,柳七兩條腿張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紅葉擠坐在柳七張開的兩腿中間,緊緊地擠在柳七的懷裡取暖。但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時被凍醒。
饑寒交迫的一夜終於在晨曦照進洞口的時候宣佈已經過去,只是晨曦出來的時候僅僅只能照進洞口一點點,並不能照進洞底,所以也就不能驅散洞底的寒冷。不過太陽既然出來了,陽光就總有照進洞底的時候,這是一份希望,似望梅止渴一般的希望,洞底的寒冷雖然一點也沒有被驅散,但洞底的少男少女們看著洞口的那點陽光,心底好像有些暖和了。
這純粹是心理作用,不過效果很好,洞底的少男少女們看著洞口的那點陽光,人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臉,很可憐的喜悅,很可憐的笑。
整整一天,大家的眼睛始終望著洞口的陽光,正午的時候,陽光終於照到了洞底、驅散了洞底的陰寒,但中午的時間是那麼的短暫,大家的身上剛感到溫暖,那陽光就開始西斜,就漸漸地照不到洞底了。
陽光照到洞底的時候,柳七和紅葉站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整個洞穴的底部真是驚人的大,像一個小山谷,遍地都是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女孩,怕不有上萬個。
整個下午,大家都可憐巴巴地望著陽光一點一點西斜,在很多人絕望的眼神裡,終於,最後一點陽光也消失了,黑夜再次降臨,冷幽幽的月光再次取代了溫暖的陽光。
這一整天,洞底的近萬人依然沒有一點吃的、喝的,柳七和紅葉走過很多地方,最後他們發現所有的地方都一樣,都一樣沒有吃的、喝的。
如果其他人都和柳七、紅葉差不多時候被抓來的話,那他們就都有兩天兩夜沒有進一點食、喝一點水了。這對這些都在十歲左右的孩子來說是極其難熬的,有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已經開始抽抽噎噎地哭泣,真是好不悽慘。
但沒用,再哭也沒用,所有人都沒有一點吃的、喝的,任那些人哭斷了腸也沒有人有東西施捨給他們。
至於洞穴外面?依然沒有一個人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