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兒!”嚴夙辛快步上前,接過月蘿無骨的身子。
“她是誰?”朱公王爺英俊的臉上有薄怒。
“什麼妻子?我可從來沒有聽過你成親!”
“失禮了,王爺。”嚴夙辛隨口說道,不再理他,匆匆抱客月蘿住房內走。
一進房內,他先把月蘿放在床上把脈。
“她是被嚇的。”左勁故意當在房內的門口。
宮縛縛擔心她娘,仗著個小,便趁隙硬鑽進房裡,朱公王爺只能硬生生的被阻於門外。
“被嚇?”
“是獅子吼。”
嚴夙辛氣惱的抬頭瞪向親如兄弟的左勁,怒道:“你在她面前用獅了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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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粗人就是粗人。”朱公王爺在左勁背後細聲咕噥,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背上,讓左勁一陣雞皮疙瘩突起,一個拐手,想將這個娘娘腔的朱公王爺推出房去。
“噁心死了!”左勁打了個冷顫。
“大膽刁民,你竟敢以下犯上……”朱公王爺怒聲說道。如果不是看在夙辛的面子上,早就把這個姓左的粗魯男子拿下了。
“安靜!”嚴夙辛不悅的說道,難得地,他和氣的俊臉流露出一絲氣憤,瞪著他們說:“病人需要安靜的道理,你們還不懂嗎?都給我出去!”
“夙辛……”朱公王爺吃驚道,目光來回打量他與女病人之間。“她是誰?”危機意識立刻冒出。
“她是夙辛尚未過門的妻子,朱公王爺,你沒希望啦!”左勁推他出去,猿臂一伸,拉過宮縛縛的衣領,不顧她的抗議,往外退去。
啪的一聲,房門被左勁踢上。
“別忘了問她,夏玉堂跟她是什麼關係?”左勁由外頭喊話,他的心思不若外貌粗魯。
“夏玉堂?”嚴夙辛輕輕加重力道捏著月蘿的人中,心思早已百轉。“小夏堡的夏玉堂跟蘿兒會有什麼牽連?”
躺在床上的病人兒微弱的呻吟一聲,幽幽轉醒。
“蘿兒?”
首映眼簾的是她曾在夢中痴想的男人,直覺地,她以為又是夢,想要伸出手地摸虛幻的他。
嚴夙辛立刻握住她無骨的小手。
“不是夢嗎?”
“你醒了,而我就在這裡。”他彎下身子,輕輕吻住她發熱的小嘴。
他的吻就像一股清泉,緩緩的在她的雙頰注入生機。
“你被左勁的獅子吼給嚇昏了。”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柔聲說道。
“獅子吼……”她迷糊了一下,接著驚恐的張望、想要爬坐起來。“他……他……”
“他?左勁?或是夏玉堂?”他面不改色的把她扶坐起來。
她的臉色驀地發白。“我……”
彼此都知道事實擺在眼前,她再扯謊也只是枉費唇舌,嚴夙辛凝視她良久,才開口輕聲說道:“本來我以為你只是普通百姓,後來看見你彷彿知曉武林之事,再加上小夏堡的繼承人,前後一想,你的身份不難猜。”
他嘆了口氣,握緊她冰涼的小手。“江湖中唯一能在武林宮通行無阻的宮家人,一向負責記載武林中所發生的大小事,宮無絕在八年前因病而逝,留下的繼承人宮承無夫婦也陸續因故而死,獨留一名體弱多病的宮家幼女……”他話沒說完。她的淚已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翻手以掌心接著她一顆又一顆的淚珠,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窪。
“別哭,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落淚。”
“我沒死是奇蹟。”她垂著臉哽咽道,“本來我以為我會早一步他們離開世間,沒想到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