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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她背對著陽光,略帶黑色的健康膚色中不可抑制的泛出一種性感……她是巒竹——我認出了她……
“巒竹……”
“你怎麼了……親愛的,你找不到方向了嗎?”巒竹跪在地上輕輕的抱住我的頭顱。那一刻我的頭顱似乎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因為我看到我的身體已經倒在血泊中,而那身體上卻沒有頭顱……
“親愛的……不要驚慌,我們一起回家好嗎……一起去一個沒有痛苦沒有貧富的理想世界……好嗎……”巒竹溫暖的雙唇慢慢的在我的面頰親吻著,那一刻我陶醉在這死亡瀰漫的空氣中無法自拔。慢慢的……慢慢的……我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巒竹溫暖而柔軟的雙手在我的面頰與脖頸以及失去頭顱的身體上不斷的撫摸著,我想就這樣在她的懷中死去……
“狂人!你要振作!狂人!”滾兒的聲音在我耳邊突然的傳來,我猛地打了個冷戰並一下子睜開雙眼。我看到巒竹的雙唇間正含著一隻紅色的晶片,那晶片正一點點的靠近我。
“啊!”我猛的用手將巒竹推開,然後站起。巒竹的臉一下子側了過去,血從她的臉上一點點的淌下,她用手捂住了臉,然後一點點的轉了過來。那隻紅色的晶片正正的紮在她的左眼上,那隻眼睛不斷的淌下鮮血與眼淚……
“親愛的……你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與我一起生活在沒有痛苦沒有貧富的理想世界上嗎?”巒竹沒有怪我,她的聲音顫顫的,似乎是由於過度的疼痛。“來吧……到我這來……我們一起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巒竹一點點吃力的站起,她向我伸出了自己顫抖的手,似乎是為了帶我離開,也似乎是為了讓我帶她離開……
我不知所措的緩緩的倒退著,突然我的腳下踩空了,我跌倒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緩緩的撫摸著我被撕扯後帶血的頭髮,她的手那麼的溫柔,我的頭舒服多了。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她的頭髮在我的面頰上緩緩的擦過,那感覺癢癢的,卻那麼溫柔……我躺在她跪在地上的雙腿上,她的腿也柔柔的那麼溫暖。慢慢的……她的胸部貼在了我的頭邊,我的頭在這彈性的柔軟中突然不那麼疼痛了,我緊緊的將頭靠在她的身上……
“親愛的……我在這裡啊……我在這裡啊……”我被這個聲音驚醒,遠處巒竹的眼中淌滿了血與淚結合的晶體……
我向上看去,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人跪在地上擁抱著我,她的帽子尖尖的、低低的蓋住了臉,她伸在半空中的兩根手指中夾著一隻紅色的晶片。我仔細的看著她陰影中的臉……那是滾兒……
我又一次猛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花園小區的長椅上。我動了動身體,發覺自己頭上枕著很柔軟的什麼。
“醒了呀。剛給我打完電話就睡,真是懶人——不過看來你已經闖過危險了……”滾兒若無其事的說。
“怎麼回事………我的頭怎麼這麼痛?”我發覺自己的頭正枕在滾兒的懷裡,我的頭痛的厲害。我伸手摸了摸頭,發現手中有很多掉下的頭髮。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沒事自己揪自己的頭髮——就算走不出迷宮也不用這樣吧……”
“啊——你怎麼知道我做的夢?”我試著慢慢的坐了起來。
“那不是夢,狂人。不論如何,以後你要離那個巒竹遠一點,她的確是個很讓人敬佩的公民,不過她和我們並不一樣。”
“什麼意思?”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好了,狂人!今天我叫你來是因為有件事要你和我一起去參加。”
“什麼事情?好像還很神秘……”
“不是神秘——是神聖!”滾兒的態度十分莊嚴。
“幹鞭還裝一本正的……”我覺得滾兒的嚴肅態度十分可愛,可滾兒的態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