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但她對他的不齒,卻令他生出絕望而毀辱之心。
“矮黑廝兒,你好、你好……”小五目瞪欲裂,他毫不懷疑宋江會如此做,只是沒想到他如此下作,或許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醃臢潑賊、無恥小兒!灑家日你先人!你若敢對小九妹子無禮,灑家一定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花和尚感同身受,破口大罵。
“花痴,某等你!眾家兄弟,給我攻山!”宋江一不做、二不休,將刀往地上一扔,一手拿住小九胳膊,一手抓住她的領口一扯,“哧啦”一聲,小妮子的頸下肌膚露出來,隱約可見裡面紅色的肚兜。
“啊……”韓九兒失聲羞叫,淚水盈眶,周圍是上千男子漢,眾目睽睽,這可比一刀殺了她還難過。
“小九……”小五嘶吼一聲,扔下大弓,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內心對韓九兒的真實情感,竟是可以為她拋開一切的!
“罷、罷!張知州,小人受降了!”武行者也是“咣”地扔下齊眉短棍,徑直走下山去,邊走邊用海州話嚷道,“老鄉、老鄉,莫給冷槍,俺也是這塊人,以後一個鍋吃飯、一個炕睏覺……”
“武二,你也是個潑賊……”花和尚眼見最貼心的兄弟也離去,跳腳切齒,一併罵了。小五兩眼茫茫,目送著武行者下山的背影,頹然坐倒在地。
就這樣,在眾鄉兵的環伺中,武行者手無寸鐵地走到張叔夜馬前,納頭便拜。邊上的宋江得意大笑:“武賢弟,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識!識你個鳥!”武行者驀地發難,一頭撞向手執小九的宋江,那矮黑廝兒猝不及防,被撞得倒飛出去,得此空檔,武行者扛起小九,掉頭便跑。
橫變突生,山上山下諸人均未反應過來,除了宋江,他搶過一個鄉兵的長槍,最先追出,羞惱之極:“武二休走!”
“豎子敢誆本官!”張叔夜也是大怒,張弓搭箭,瞄準武行者的後心,他一手百步穿楊的箭法,若一箭射出,武行者哪有命在?
卻聽得破空“嗖”響,竟有一箭搶先而至,張叔夜“啊也”一聲,栽下馬來,肩頭已中一箭,乃是小五及時出手相救。
“武二,灑家接應你了!”花和尚又驚又喜,抓著禪杖俯衝下來。
此時攻山的眾鄉兵都醒過味來,紛紛從各自掩身處跳出攔截,山下的弓手也在頭目的指揮下放箭阻擊。
小五如何耽擱?那箭兒颼颼不絕,壓制住截擊的鄉兵和弓手,也就是弓力和箭法同樣超絕的他,才能在如此險地掩護武行者和小九上山。
武行者自幼耍遍*山的,地形甚熟,跳躍起縱,健步如飛,離接應的花和尚越來越近,只要二僧會合,又有小五空中覆射,再無人可奈何。
憋了滿腔火的宋江一面追擊,一面用槍格擋小五的冷箭,越滯越後,眼見趕上無望,終於發下狠心,一個衝步,揚臂揮手,竟將長槍當作標槍投擲出去,那一槍貫了全力,去勢迅疾,直插向武行者後心,若給它釘實,勢必連小九也被貫穿,卻是一槍兩命。
“武哥哥……”伏在武行者肩上的小九看得分明,尖叫提醒。
“武二小心!”“武兄當心!”花和尚和小五同樣看見,卻是鞭長莫及。
好個武行者,聽聲辨向,於幾乎不可能之境來個旱地拔蔥,生生躍起,可惜忘了身上多一人重量,只跳到平時一半的高度,那長槍瞬間而至,撲地插入大腿,他一聲悶哼,摜倒下來,又因為雙手抱著小九,僅以雙膝著地,下面盡是硬巖,只聽“喀嚓”一聲,膝蓋骨已被撞裂,他疼得又是一聲低吼。
“眾家兄弟,快捉拿逆賊!”宋江早已滾到一塊岩石後躲避小五之箭,見一槍得手,大喜向下面發令。
海洲子弟素來悍義,見強匪受傷倒地,若再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