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徐有福這樣自嘲。

自從和許小嬌“有過”一次後,徐有福再也不願和白玉苟且了。當然他現在還無法斷然拒絕白玉。他採取的是疏離之策,不開白玉的車,就是疏離的第一步。他也不像過去那樣,常給白玉打手機。即使白玉打過來,也不再殷勤,並且通話時間很短。如果過去與白玉煲電話是萬米長跑或馬拉松,現在則是百米賽跑,噌噌就到終點衝線了;如果過去是寫一部長篇小說或者中篇小說,現在則是短篇小說或者小小說:剛看了開頭,結尾就跟著來了。

他甚至覺得,他再也不會與別的女人有那種關係了。與許小嬌“有了”後,他突然覺得與別人再有,是十分醜陋的,甚至令人作嘔。徐有福由此悟出,“性小康”主要在“質”,而不在“量”。省裡開會回來後,他與白玉又“有”過一次。那天徐有福覺得無趣得很,彷彿他是白玉花錢僱來的一個長工,他完全是在為白玉幹活,自己累得夠嗆,卻沒有多少樂趣。那天他始終提不起勁兒來,就像路過某地恰好碰上別人家房子著火了,順手拎起一桶水潑上去,然後轉身就走了。至於火啥時撲滅?有沒有人被燒死?他是第二天看晚報才知道的。或者別人家蓋樓房,去給幫幫工,提了幾包泥便累得直喘氣,瞅個空子就偷偷溜走了,心想:你家蓋房子與我有啥關係?

徐有福現在才明白,“寧撞金鐘一下不打鐃鈸三千”這句話真是太有道理了!和許小嬌“未有”之前,白玉勉強可算金鐘,田小蘭是鐃鈸;和許小嬌“有了”後,白玉也成了鐃鈸!徐有福現在再也不願與鐃鈸們玩兒了,他再也不願與白玉、田小蘭一塊兒“蓋房子”了!而與許小嬌,就是挖挖地基,他也會跑著去。跑得太急,絆倒將兩顆門牙磕沒了,顧不得疼痛,再跑。跑過去喘息未定,便拿著鐵鍁猛挖起來,而且根本不願停息。

這就是愛情!徐有福不承認他們是偷情——即使是偷情,偷的也是愛情。四十歲的徐有福,認為這是他自懂男女情事以來找到的惟一一次愛情。而且是“天作之合”:那天他們僅僅作了一個“呂”字,便回房準備休息。雖然道別時都有不捨之色,但最後還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徐有福回去看了一會兒電視,有點兒煩躁,怎麼傅局長還沒回來?他洗了澡後又躺在床上看電視:怎麼還不見那個討厭的傢伙?徐有福腦子突然一激靈,心狂跳幾下,他飛身下床,發現傅局長的皮包、會議材料袋都“不翼而飛”。進衛生間一瞧,洗出的褲頭和洗漱工具也不見了。傅局長那個市離省裡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他下午飯後回去了?!徐有福興奮得差點暈過去,他忙將電話打到會議報到處,找出負責會議報到的那個女孩,聽筒裡“二餅”、“三條”直喊,他問傅局長和小鄭是否回去了?正在打牌的女孩只說了一句:“回去了,房卡也交了!”便啪地掛了電話。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他給“1618”撥通電話,沒等許小嬌吭聲,便斷然說:“我過來問你個話!”然後便掛了電話,出門時瞅瞅手錶,已十二點了。他過去輕輕一旋門把手,門悄沒聲兒開了。

比徐有福小八歲的許小嬌像個“冰人兒”:那種冰雕玉砌、冰清玉潔的人兒。就像天上撒下好多雪花,撒在已封凍的河面上,然後將雪花堆成一個雪人兒,隔夜後“雪人兒”就變成一個“冰人兒”。許小嬌膚白如雪,瓷實如冰。初擁在懷第一感覺是她如冰的瓷實,融為一體後又如雪花兒一樣柔若無骨。徐有福竟不忍心觸碰或進入她。彷彿擔心一觸碰,她就會像雪花一樣打個旋兒飛舞走;一進入,她就會像雪人兒一樣融化掉。

直到第二天早上溜回自己房間,徐有福都彷彿在做夢。

那天開車回老家時,徐有福一直沉浸在這種溫柔、甜蜜的幸福回憶之中。他忍不住停下車,給許小嬌撥通了手機。許小嬌與吳小嬌、趙勤奮幾個正在說話。徐有福問這個月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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